面对此景应柏云掩下错愕,连忙笑了笑。他提起脚往前走了几步:“哪能这么快忘记?还得感谢昨天岑老板给我打了折。”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五人。 站在最前方的是昨天刚见过的岑凡,站在她右手边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 他留着山羊胡须,样子估摸着四十岁左右,穿着算不上整洁。另一个小男孩年纪看着不大,一双眼圆滚滚的看向应柏云,头发染了当下流行的花白色。 左边就是举着两个鸡腿正傻乐的冬瓜,以及熟悉的陈风。 陈风今天没穿那件蓝白校服,穿了件有些眼熟的黑色冲锋衣。冲锋衣的领子被高高竖起,他那大半张脸几乎都藏进了衣领里。 看到应柏云望来,陈风稍稍抬起下巴,眼睛如往日一般又黑又沉。 想到刚刚自己前几秒说的话,应柏云心顿了一下。 不知道陈风为什么会和岑凡认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们听去了多少。 或许什么都没听到,又或者从头听到尾。但这些都不重要,作为刚认识近乎陌生的关系,应柏云没必要刻意去解释些什么。 成年人的社交距离大多数会度量后,合理把控着尺度。 虽然人群里还有两个没成年的,还有一个看上去连“社交距离”都不太理解的冬瓜。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别人成不成年”,又或者“别人理不理解。”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应柏云一颗心彻底冷了下去。 他都快忘记身后有这人了。 随着两人肩膀相触,应柏云的头顶被黑色伞遮住,将细碎的水雾隔绝在外。 应柏云眸光一沉,冷脸扫了眼抿着唇正看向他的张向文。 张向文像是忘了几分钟前应柏云说的话,只见他勾起唇将伞右偏了偏,不紧不慢地问道:“柏云你交了新朋友?” “你管得着吗?”闻言应柏云冷笑了一声。 面对前方若有若无投来的几道视线,应柏云很快垂下眼眸。 沉默几秒后,他按下心中的冷意,扬起嘴角朝岑凡笑了笑:“岑姐,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家里花洒坏了,我还得抓紧回去修。” 游离在人群外的小七听到今天频繁出现的“关键词”愣了一下,倏地从手机里抬起头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缩着下巴的陈风,疑惑的问道:“……陈风哥,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家里花洒坏的。” 陈风闻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小七只觉背后一凉,连忙闭上了嘴。 听着这个算不上高明的借口,岑凡掩下眼底的好奇。收回视线,她露出笑容连忙朝应柏云点了点头:“行,那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