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一直沉默不语,安静的酒吧里又换了一首歌,应柏云听过,似乎叫《the platform》。 站台。 人来人往,有的人停留,有的人驻足,但有些人总归会离开的。 “他不适合你。”张向文的声音从身旁倏地传来:“或许你心里其实比我更清楚。” 应柏云沉默了数秒,随后轻轻笑了笑:“我还是之前那句话。” 张向文眸光一沉,握着酒杯的手用力了些:“这样太不像你了,”他抿了一口酒:“方方面面的。” “学长。”应柏云放下了酒杯,他扭过头看向张向文,认真的开口道:“我就是这样的,方方面面的,就是这样的。” “也包括你因私事和范源闹翻?”张向文紧皱着眉:“你帮助上海那位从少管所出来的人,我不去细数有多少原因是为了陈风。他值得让你和范源闹翻吗?”语气稍顿:“这个律所是你实习就开始待着的,你重情谊,如今闹成这个局面难道你一点都不难受?” 应柏云不语,细细摩擦着冰冷的酒杯。 “你知道昨晚范源跟我说了什么吗?”张向文喝了一口酒,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他说要将你这个合伙人踢出去,只要曾敛他在合伙书上签字,你这些年对律所付出的心血都没了,这样你也不在乎?” “他能帮你什么?”张向文冷笑了一声:“他除了能给你带来麻烦还能带来什么?昨天他拿酒堵我,今天你就得给他收拾烂摊子陪我喝酒。按照你的脾气,你是绝对不会和他说这些的,我太了解你了。” 张向文放轻了声音:“当初你就是陪我这样走过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能接到那个案子,你出了多少力。” “柏云,我现在在律界有了一席之地。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开一所律所,你想接什么案子就接什么案子,我可以将所有资产转到你的名下,陈风他一个连父母都没有,有着案底的人,只会拖你的后腿……” “打住。”应柏云轻轻松开了酒杯,他看着指尖凝聚的雨滴,声音很淡:“说我就可以了,说他不行。” 张向文面色一凝,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到发了青。 “我之前就说过了,学长。”应柏云轻轻叹了一声:“你不了解我,方方面面的。” “或许你忘记了我的第一个实习案,所以总觉得我是太喜欢陈风了才想尽办法去帮张易轩。”应柏云稍顿,他笑了笑:“我确实很喜欢他,但这和我的决定真没有多大关系。既然你忘记了,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我的第一位当事人,没有钱,穷到来我们律所的车费都出不起,去她家的时候只有一个土炕。”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