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道姑没有理会杨氏,她依旧晃动着三清铃,口中低低念诵:“小孩子不懂事,有什么得罪莫怪,拿了金银贡品请尽快离开,让小孩恢复健康。妖魔邪祟,快快离开……” 杨氏等人恭敬地站立一旁。 过了一会儿,三元道姑收了手,很疲惫地说:“令孙招惹的邪祟十分厉害,以贫道的法力,居然都不能驱除。” 杨氏闻言,急得差点哭出来:“三元道姑,求您再想想办法,法酬好说,求您务必尽力。” 三元道姑沉吟片刻,说:“贫道倒有一个法子,不过要看令孙的缘法了。” 杨氏哀求道:“道姑快讲。” 三元道姑这才说:“脊背上有桃心胎记的年轻男子可以帮助令孙抵挡邪祟的攻击,而且,最好是贵府上的人。若能让他经常陪在令孙身边,令孙的病情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杨氏如遇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吩咐身边的人赶紧去找。 林婉棠热心地说:“夫君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不如让他帮着找吧。有他这个厉害的主子盯着,想来找的也会快一些。” 林婉棠想找仓儿,又唯恐打草惊蛇。 如果仓儿还活着,若薛承宗或者杨氏知道薛景睿起了疑心,那仓儿就是无用的棋子了,他们只怕会对仓儿做出不利的事。 于是,林婉棠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薛景睿微微点头,闷声应下。 杨氏感激地看了看林婉棠。她可不敢开口使唤薛景睿,薛景睿看在林婉棠的面子上应下,杨氏自然高兴。 杨氏想,薛景睿在府上很有威信,办事又能干利索,有他盯着,找起人来一定会快一些。 三元道姑在一旁又说:“贫道掐指算了一算,令郎与令孙五行犯冲,命里相克,会导致家宅不宁,灾祸频频,恐父子二人难以共存。” 杨氏顿时愣住了:“道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元道姑叹口气,问:“令郎与令孙同住以后,令郎是否也频频受挫,灾祸不断,诸事不顺,时运不济?” 杨氏抚着心口想了想,的确,自从薛汝成进了侯府,薛景和便没有顺心过——婚事不顺,频频丢脸,学业无望,颓废异常! 而薛汝成之前磕到了头,沉默痴傻了多日,那以后更是经常生病,这次竟然严重到差点夭折。 难道,真是父子相克?! 杨氏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可种种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杨氏不信! 林婉棠假装吓得小脸苍白,问:“道姑,您说难以共存是什么意思?” 三元道姑垂下眼帘:“这对父子只能活一个,否则,双方都会灾祸不断。一旦其中一个没了,另一个就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