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行礼,也不唤人。 薛承宗皱了眉头,低声斥责道:“你糊涂!产房是你进的地方吗?!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产房是血腥污秽之地,会影响男子的运势!” 薛景睿闻言,冷冷凝视着薛承宗。 薛承宗被看得心里发毛,语气放缓了一些:“景睿,你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整日冲锋陷阵,更要重视风水运势。万一你真的因此失了神佛庇佑,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薛景睿冷笑,目光扫了扫远处的任氏和任暖暖,之后说:“我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就没人拘着你了,你说亲娶妻也不需要特意挑我不在的时候了,你岂不痛快?!” 薛承宗语气一滞,瞪眼怒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薛景睿甩了甩袖子:“你回吧。” 说着,薛景睿转身要回屋子。 薛承宗急眼了:“景睿!不许进去!你立了些功劳,眼里就没有父亲了吗?!你若是这样自大不敬生父,我便向皇上参你一个不孝,你……” 薛景睿站定,转身,眼神冷得吓人,冷漠而缓慢地问:“你想体面,还是不想体面?” 薛承宗心中生出畏惧,却强撑着问:“你什么意思?” 薛景睿上前两步,在薛承宗跟前小声说:“你若想体面,就看好你的新妇和继女,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薛承宗眼睛眯了眯,仰视了一下薛景睿,心中不满,却不敢再显露出来。 薛景睿又说:“你要是不想体面,就尽管闹。” 话里的威胁意味实在太浓了。 薛承宗强撑着气势问:“我是你老子,你敢把我怎么样?!” 薛景睿淡淡一笑:“你试试。” 父子二人目光交汇,在进行着一场无言的战斗。 薛承宗很快败下阵来,只哼了一声,便回了走廊下揣手坐着。 薛景睿径直回了屋子,继续陪着林婉棠。 林婉棠问:“侯爷说什么了?” 薛景睿捏了捏林婉棠的手,答道:“没什么,不过是听说我回来了,想见一见我罢了。” 林婉棠不信:“若真如此,侯爷为何唤得那么急?” 薛景睿唇角带了一丝无奈的笑:“你要生产,跟来围场的一些夫人难免过来探看。他不知道怎么接待,找我商量几句。我说随他去吧,这种时候,你又是在围场仓促临产,即便招待不周,谁还能挑理不成?” 林婉棠这才说:“我就知道任氏没经过事,怕在围场仓促生产,特意带了刘妈妈过来。有刘妈妈照应接待着,侯爷和任氏不需要多做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