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一片,什么都没有,那声音更像是天外来的,不知道怎么传进他耳朵里的。 “郁弛郁弛。” ?郁弛左右环顾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影。 “我在这儿呀,郁弛。” 这次他听清了,声音是从底下传上来的,郁弛低头,和一颗毛绒绒粉嫩嫩的水蜜桃对视上了。 水蜜桃跳了两下,很开心:“郁弛。” 郁弛看它两秒,拔腿就跑。 “哎呀。”身后是水蜜桃委屈的声音,“郁弛,你为什么要跑啊。” 不跑才奇怪吧。 郁弛冷静地越跑越快,水蜜桃也对他穷追不舍,喋喋不休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耳熟、越来越耳熟,直到近在咫尺,郁弛陡然想起,那是林歇夏的声音。 他紧急刹车,水蜜桃啪叽撞进他的怀里,撞成林歇夏的样子。 是梦吧? 怀里的林歇夏捂着额头,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好痛哦。” 她怎么可能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对他说话。 见他不说话,林歇夏眨了眨毛绒绒的杏眼,软软地抱住他的腰,贴进来:“郁弛,你理理我呀。” 果然,是梦啊。 郁弛低头,注视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一点点捧住她的后脑,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郁弛。” 然后他被人叫醒了。 从那个被打断的吻中回神,耳边涌进嘈杂的人声,郁弛茫然看着眼前光洁的课桌,第一反应是掐自己手心一把,才确认这是现实。 “郁弛?” 这次是真的有人在叫他,在左边,他一转头,就看见了刚才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林歇夏和他昨天一样,把椅子搬到他位置边坐着,眼巴巴等着他醒过来,然后一双眼睛弯成漂亮的小月牙:“要早读啦,不要再睡了。” 所以真的是她一直在叫她。 郁弛的目光扫过她软粉的脸颊,移到花瓣一样弧形美好的唇,一顿,没什么反应地挪开了。 “嗯。” “哦,还有。”林歇夏让了让身子,给他看自己课桌上的锅盔,还有热气腾腾的红枣豆浆,“这是你给我带的吗?” 郁弛抓了抓自己睡乱的头发:“嗯。” “谢谢你,多少钱呀,我转给你。” 郁弛停下动作:“不用,自己做的,不要钱。” “啊……”林歇夏为难地皱起脸,想了想,回自己书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那我用这个和你换吧。” 被塞到他掌心的巧克力上标着英文logo,郁弛知道这个牌子,这一小块都要比他那两个东西贵了,正想拒绝,林歇夏干脆把一盒都塞过来了。 “都给你。” 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澄澈,完全没有给谁占了便宜的自觉。 郁弛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握紧盒子,塞进桌洞,语气如常:“以后不用了。” 这次林歇夏答应得很干脆:“好呀。” 她又没了动静,想来也是准备早读去了,郁弛神游天外地将书本文具摆上课桌,被左边强烈的注视感吸引过去,就看见一双圆圆的杏眼。 杏眼的主人支着课本挡住下半张脸,见他看过来,眨巴两下眼睛后,放下书:“我只是想谢谢你,你是特意为我做的红枣豆浆对吧,我好开心哦。” 确实是特意为她做的。 但看着那双镜湖一样潋滟漂亮的笑眼,郁弛发不出一个音节,干脆移开眼,只留下逐渐滚烫的耳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