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情轻松了许多。而且这条线把目标指向了纪司明,说明其他条线上的推断,而是八*九不离十。 更重要的一点是,单单凭着潘定的口供,虽然还不能治纪司明的罪,但却可以将他抓来审问了——只要是把人给抓了,那肯定是可以得出结论的。正所谓,三木之下,焉有勇夫? “潘主事,你为何要听纪司明的?”闻安臣问道。 “我欠他人情。”潘定囔囔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么大的事儿,本来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儿!” 说着他又是嚎啕大哭:“第二天听到三老爷暴毙的消息,我就猜到事情不对头,肯定跟纪司明那厮脱不了干系,只可惜,已经被卷进去了,是没法子脱身了!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就是受人之托说句话而已!” 潘定满心都是悔恨,只可惜已经晚了。 闻安臣也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了,其实潘兴既不知道内情,也没策划,只是被人利用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可惜,他这句话是整个犯罪过程的重要一环,他这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从犯了,出发肯定不轻,掉脑袋都有可能。 闻安臣又看向那名为小蝶的侍女,冷笑道:“小蝶,我相信你说的,那一日卫氏确实是找过你,嘱托过你,但估计她嘱托你的不是让你往赵言志的老鳖汤里放毒药,而是只让你给赵言志端半碗老鳖汤吧?” 小蝶一怔,然后便是嚎啕大哭起来。竭力隐瞒的秘密被闻安臣一句话给揭破,让她感觉自已所做的一切,所承受的这些痛苦,根本就毫无意义,一时间心理几乎崩溃。 而后闻安臣再做审问,就变得容易许多了。 确实是那一日宴席举行正酣之时,卫氏找到了她,让她待会儿上老鳖汤的时候,只给赵言志上半碗。至于为什么,卫氏没说,她也没问。 一旁充作书记官的鞠孝忠奋笔如飞,飞快记录。闻安臣小蝶问道:“为何这么做?” “夫人对我有恩。”小蝶抽泣道:“当初我爹染上了赌瘾,把家产都曙光了,还要把我娘和我都卖了,是夫人买下了我,还让我在赵府做一份营生,能养活我娘。夫人有所求,我自然会答应。而且,我也觉得,这不是什么的大事!” 她的第二个理由,和潘定的第二个理由出奇的相似。 闻安臣算是看出来了,只怕知道内情的人,只有纪司明和卫氏两个人,其他人都是被他们两个给操纵的,只完成一小部分很简单的任务,对其它的环节根本不清楚。不对,应该说知道内情的只有纪司明一人,卫氏知道的估计会多一些,但也不是全部。她顶多算一个高级点儿的执行人,高级点儿的被操纵者而已。 “怎么,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招是吗?” 闻安臣朝着卫氏道。 卫氏眼中闪过一抹凄然,却还是不吭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那就算了。”闻安臣摇摇头道:“明日再有证据寻出来,便是你不招也能定你的罪了。” 今日天色已晚,闻安臣便宣布今日到此为止,各回各家,明日继续审讯。 留了鞠孝忠及三个书吏在这里看守,闻安臣便是当先离去。 第53章 夜杀! 夜色已深。 审讯房中,火光明灭,把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宛若妖魔一般晃动。 几个留守的书吏都坐在长条椅子上,后背靠着墙壁,脑袋却是一低一低的跟小鸡啄米一般。他们白天忙活,晚上还要值夜,都是疲倦不堪,此时倦意涌上来,都在打盹儿。鞠孝忠坐在闻安臣素日里做的那椅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也是昏昏欲睡。 就连几个犯人,也是都睡着了。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书吏抬起头来,四下里打量着。他眼神清凉,目光湛湛,哪里有半分睡意?显然,方才他根本就是在装样子。 这书吏确定其他人都意识不清醒了之后,方才缓缓站起身来,而后撩起衣服下摆,取出一把雪亮的短刀。看这样子,他的大腿内侧应该是捆了皮索之类的东西,短刀便连着鞘插在那里。 他嘴角露出一抹狞笑,走到卫氏身边,持着短刀便要向她刺去。 而就在此时,审讯室的门却是被狠狠的踹开了。 “贼子敢尔!”随着一声大喝,一个身影迅捷的窜了进来,手中持着水火棍,向着那书吏狠狠的砸过去。 这一声大喝也把屋里的众人给吵醒了,卫氏本来觉就轻,在这儿睡得更不踏实,立刻就惊醒过来,一睁眼便瞧见了一把雪亮的利刃朝着自已刺来,吓得她一声尖叫,慌忙向一边躲开。利刃刺空,那书吏用劲儿太大,此时没收住力气,踉踉跄跄的朝前迈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而有了这个时间,把门踹开的那人已经来到了近前,水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