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从地上爬起来。她往外走,身后的男人突然喊住她。那一秒,她难言心中的起伏,好像看到了一点点希望,觉得他还有一丝人性,有正常沟通的能力。 她像不情愿的转头,还没抬眼,就感觉面前扣下一张昏暗的罩子,把她的脑袋压低。是她的裙子和脱下来的男人外套,被他像丢垃圾一样甩过来,砸在她头上。 屈辱更甚。 时穗用力抓下这两件衣服,转身快步下楼。连客卧都没去,她直接去客厅,缩在沙发上,把自己身影彻底隐藏于黑暗之中。她今天真的累了,不愿一味地给他示好,她好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静一静。 客厅阒寂,时穗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气声,深深浅浅,长长短短,让她精神力愈发无法专注,掏出手机。她一次次看哥哥发来的消息,无论回复还是回电,始终没有回应。她不敢想,万一家里人都出事,她以后要怎么办。 可是,谈宿已经生她的气。就算他没生气,他是个冷血的商人性子,不会免费帮她的忙。而她现在这般处境,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给他上供的好处。 时间分秒流失,时穗越来越清醒,睡不着,不经意发现已经凌晨叁点。 她早已明白,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求谈宿回心转意。情况虽然不一定会变好,但至少不会更坏。想着,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连手机都没拿,放轻脚步,像做贼一样悄悄上楼。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黑漆,只有一道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月光,淡淡的,映在宽阔的大床上,模糊显露出谈宿侧躺的身体轮廓。她大概知道他的位置,咬咬牙,脱掉脚上的拖鞋。 她很慢,一步,两步,凑到床边,动作极轻地爬上床。做完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她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紧张得手脚冰凉,差点掀不开床上的薄被。 好不容易钻进被子里。 房间很暗,看不见人,时穗能感觉到谈宿此时距她不远。她甚至已经闻到他身上与她同样的香味,比她洗澡时留下的,还要持久,让人闻过便无法忘记,成了深印脑海的生理性记忆。 她之前情绪上头敢给他冷脸,但现在冷静下来,还是怕他。颤巍巍伸出手,她几次做心理准备,还是不敢付诸行动,紧张得喉头滚动,直往下咽唾沫。 时穗舔舔干涩的唇,准备一鼓作气。 “不敢抱是吧。” 以为熟睡的男人轻飘飘地出声,语气无半分疑问。 却吓得时穗认栽地闭眼,颤着手腕,一把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她用力扑过去,整具香软的身子都压在他背上,双臂紧紧缠绕过他肋下,侧脸贴着他宽括的背肌,声音娇细发颤:“我在楼下害怕……” 下一秒,被她从身后抱住的男人生硬地扯开她的手。 时穗脸色一白。 床头的台灯就被打开。 骤然亮起的灯柱太过刺眼,她闪躲不及,眼前一片漆黑,还没缓过来,就被谈宿强势地束起双腕,一把压过头顶。他力道狠厉,急得欲反抗的她胸脯高耸起伏,腻白皮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肉欲最朴实的姿色。 谈宿半勾着嘴角,眉间浸染傲气,嗓音像砂纸磨过,低哑有质感:“时小姐害怕没钱,怕我不要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