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他订了一束花送给她,没留下只言片语。 那一晚他徘徊在大剧院附近,只为了能多看她几眼,谁知道,看到的却是沈嘉念与另一个男人恩爱有加。 那个男人带她去西图澜娅西餐厅吃烛光晚餐,外面下雨了,男人一手撑伞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两人依偎在一起,躲在伞下,好不甜蜜。 而裴澈独自一人站在街角,从头到脚被雨淋湿。嚱 她打着伞过去找他时,他还不愿离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车里,他仍然执着地盯着雨幕里模糊的轿车轮廓。 那辆车迟迟没有开走,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在车里亲热,成年男女,又是情侣关系,在浪漫的雨夜里做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她看到裴澈瘦削的脸上满是伤心落寞,眼眶猩红,苍白的手扶在墙壁上,手指骨骼凸起,如刀削般锋利。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提沈嘉念的名字,他亲昵地称呼她为“小念”,他说:“小念不会喜欢别人的对不对?”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亲眼所见的情景,难道不是最好的答案吗? 尽管他一颗心被反复伤害折磨,始终不愿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而是像一道影子,不远不近地跟随在沈嘉念身后。嚱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沈嘉念出车祸后第一时间将她救起,为她争取到最佳治疗时间。 苏宛禾闭了闭眼,转身离开走廊,进了电梯。 裴澈把自己变成了沈嘉念的影子,她又何尝不是裴澈的影子,永远追随着他,即使不被他看在眼里,也不肯放弃。 苏宛禾离开后不久,手术室里的灯熄灭。 裴澈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欲坠地站起身,双眼紧盯着闭合的门。 不多时,门向一侧移开,穿着无菌服的医生陆续从里面走出来,戴着口罩的脸上瞧不出疲惫,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裴澈冲到主刀医生面前,因情绪激动,身体趔趄了一下,旁边一名刚摘了手套的麻醉医生一把扶住了他。嚱 “放心,手术目前来看是很成功的,人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我们会派最好的监护医生二十四小时轮流监测她的身体状况。”最后给沈嘉念做脑部手术的外科主任说,“她脸上的伤达到十多处,经过处理已经止血,容貌毁损近七成,日后找个技术好的美容医生,说不定能恢复一些……” 但要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基本不可能了,有八九道伤口特别深。 据说是车祸撞击,车窗玻璃碎裂扎进皮肤里,光清创就花了不止一个小时。 裴澈首先听到手术成功几个字,悬着的心踏实了一半,容貌如何,他并不在乎,他只想小念能活下来。 “谢谢医生。” 沈嘉念被推到重症监护室,暂时无法前去看她,裴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