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又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更无奈了。 沈嘉念闭上双眼,虽然大脑还很活跃,但她在努力酝酿睡意。她也没有撩拨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精神…… 两人相拥着,因为挨得近,彼此呼吸交织,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过去。 沈嘉念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半撑起身体,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傅寄忱,视线落在枕头上,上面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紼 她拆开红包,里面是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塞得满满当当,再多一张都塞不进去。 不用怀疑,这是傅寄忱给她的压岁钱。 从前她爸妈给她压岁钱也会这么做,在除夕夜趁她睡着了偷偷放在她枕边,她第二天睡醒,一睁开眼就能看见。 沈嘉念捏着红包,坐在床上发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下一秒,她的妈妈就会敲门进来喊她吃早饭,跟她说饺子里包了硬币,谁吃到了会有一整年的好运。她兴致勃勃地穿上新衣服,下楼吃饺子,总觉得自己会吃到有硬币的饺子,所以咬的时候小心翼翼,怕磕到牙齿…… 傅寄忱边整理袖口边从衣帽间出来,沈嘉念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愣了一下,原来他还没离开。 “给你买糖吃的。”傅寄忱挑眉,语调随意,“不够还有。” 他觉得塞张银行卡在红包里她肯定不会要,还是现金实诚。紼 沈嘉念很轻地吸了下鼻子,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鼻音:“我都不吃糖了。” “那就留着买糖葫芦。” “我也不吃糖葫芦。” “买包子吃。” 沈嘉念“扑哧”了声,有点破涕为笑的意味,她下床时抹了下眼角,飞快地跑进卫生间里洗漱。 傅寄忱站在门外,隔着门板跟她对话:“今天带你去潭福寺上香?” 沈嘉念嘴里叼着牙刷,口腔里都是牙膏泡沫,薄荷和茉莉混合的清新香气:“你今天有时间吗?”紼 她的声音不是很清晰,但傅寄忱听见了。 昨天是一整天的假期,今天有一项工作方面的安排,傍晚五点钟,他需要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总体来说,有足够的空闲时间陪她出去走走。 沈嘉念洗了把脸,顶着一张素净白皙的脸出来,面对面说话清晰了很多:“为什么会想要去潭福寺上香,你很信这个?” 傅寄忱用手指揩掉她耳根处洗脸留下来的水珠,嗓音低低沉沉:“以前不信,现在觉得可以信一信。” 在失去她音讯的那三年,他做了很多善事,每月去一趟潭福寺,捐一笔香火钱,在偏远山区捐建医疗点和学校。 后来,潭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