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表情怔愣一瞬,很快恢复如常:“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臰 傅寄忱:“真的不记得了吗?” 住持摇头:“不记得。” 傅寄忱:“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住持没与他继续争辩,摆摆手,说自己还有事要忙,没空陪他们闲聊。 没等傅寄忱再问东问西,住持拎着扁担走了。午后的阳光铺满石板路,偶尔吹来阵风,竹枝晃动,落下的阴影成一幅画。 出家人不打诳语……住持背着手失笑。 他眯眼回忆,那时他跟沈施主说了什么?臰 半生惊惧,心悸难解。 如今这句话倒是应验了,看沈施主的样子,像是时常受惊惧、心悸的困扰。 走在来时的石阶上,沈嘉念晃了晃傅寄忱的手,道:“你为什么要问住持,他跟我说了什么。” 傅寄忱看着她:“我刚刚说了,我是突然见到住持,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心里好奇,就想问个究竟。” 沈嘉念努了努嘴:“搞得我现在也好奇了,可是我想不起来。” 她早就对失去的那段记忆不再执着了,眼下倒是格外想要找回那段记忆。 “兴许是我想多了。”傅寄忱不想她自扰,揭过了这个话题。臰 下山的路走得很慢,沈嘉念看着沿路的风景,堵塞的心境渐渐开阔了些,归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有大半天没见到小年糕了,沈嘉念十分想念,把他抱到怀里就不愿意放开:“小年糕,有没有想妈妈,在家有没有听话?” 月嫂笑说:“可乖了,吃了睡,睡醒了玩一会儿玩具,带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他看园丁修剪花枝入了神,不肯进门呢。” 沈嘉念在小年糕脸上亲了一口:“小年糕这么乖吗?” 小年糕嘴里发出哼哼声,小模样可爱得紧,学着妈妈的样子,嘴巴往她脸上蹭,蹭得她脸上都是口水。 *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沈嘉念做噩梦的次数相比一开始少了很多,偶尔还是会突然惊惶,迫切想要见到小年糕。臰 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沈嘉念慢慢复工,拾起交响乐团的工作,试图用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比如,拓展一些兴趣爱好,抽空去见朋友。 跟柏长夏约在周六晚上见面,地点定在柏长夏的新家。 柏长夏换了新房子,半年前装修好了,一直在释放甲醛,没住进去,最近才开始搬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约沈嘉念来暖房。 傅寄忱当晚有应酬,沈嘉念带着小年糕前去做客。 她提前买了套餐具作为礼物,摁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