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们各自找到各自的路,即将以个体的身份度过没有基地庇护的寒冬。 这一切花迟都不知道,他正紧锣密鼓地做最后准备,并祈祷今天的雪是一场意外。 飘落的雪花驱散他因为填饱肚子产生的困意,他想到了自己刚挖出地基的鸡窝和厕所,想起小牛犊执意不肯睡的缺盖牛棚,还想到自己空荡荡的柴火堆。 a市往年都在十月中旬下雪,这场雪将所有人打个猝不及防。 饭后,沈禛正在处理兔子皮。 将兔子在草木灰水中浸泡,处理掉上面的油脂和血迹,花迟这里没有明矾,他只能先这样清理后将其挤出水分铺平阴干。 他的手被花迟拽住,花迟语气严肃:“沈禛!可能要通宵干活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沈禛没有问为什么,他已经看到门外纷纷扬扬飘下的雪花。 这是花迟和沈禛第一次点着煤油灯干活,杰克将露西和小牛带到远处去不来添乱。 电锯声彻夜响起,链条都因为高强度工作微微发热。 牛棚挨着鹌鹑窝,木头做支柱,上面铺满松柏的树枝,木头一根挨一根紧密相连,花迟在最大限度保证窝棚冬季不会透风。 这场雪落到地面几乎就消失,没留下任何踪迹,花迟的焦虑似乎很没必要,第二日的太阳依旧和煦,花迟却丝毫不见笑模样。 点灯熬宿把窝棚搭完,二人简单休息后继续修建厕所。 厕所的修建要相对麻烦,他们在小屋的下风处挖出两个坑,坑底相连,如同一个被放倒的葫芦,小坑的底部高一点,大坑底部更低,他们在小坑上面上厕所,用水可以将排泄物冲到大坑去。 直径十多厘米粗的木头截成合适长短,相邻的两根木头上面钻孔,一根一根通过木楔进行加固。花迟搭完四面墙,用力推了推,互相吻合的木墙纹丝不动,他在木头之间塞进干燥的苔藓堵塞缝隙。 最后,他们在大坑上面盖好木板,又铺了层土隔绝味道,小坑上面放一个打磨光滑的带盖箱子充当马桶,刚刚好能彻底遮住小坑,避免异味传出来。 把这些都忙完,花迟才算松口气,他和沈禛搬过凳子坐在门口,遥望有些寂寥的森林,看着太阳从西边落下去,远处的天空被浅粉淡紫的色彩笼罩,暮色苍茫,小牛犊凑过来舔花迟的手,这几日二人都在赶工,没人跟在她身后转,这让小牛很不适应。 花迟揉揉小牛的头,时间流逝,大地被灰色遮住,天上的繁星正在眨眼睛。 他和沈禛回到地洞,洗漱完睡下,这两天二人都很累,谁都没有说话。 夜里,花迟久违的感受到冷意,他迷迷糊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