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话刚一出口,就让何泰更加焦虑了。 他看着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娃娃,顿时脑袋疼起来。小些的孩子不懂什么,但是他已经进学知事了啊。 说话的这小娃娃乃是中宫之子,身份贵重,非比寻常,他们兄弟三人的分量都抵不过这小娃娃一人。 何泰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婉言拒绝道:“天气渐热,大家也累了,你们饿不饿,渴不渴,咱们去吃些东西,好不好?” 一说这个,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有说饿的,有说渴的,也有继续要玩的。 何泰赶忙让跟着的仆从送水过来,姜灿也喝起水,他又要来糕饼,不仅自己吃,还分给众人。 姜灿抓着一块豌豆糕,对何泰道:“你是不是嫌我们玩的幼稚?” 何泰的口水差点噎着自己,忙道:“不……不……不是这样。”现在的小娃娃都鬼精鬼精的。 姜灿哼了一声,道:“我带你们去看真大马,很大的马。” 其他小娃娃听了,忙叫好,何泰的头又疼起来。他突然觉得,打败兄长,来木兰离宫好像并不是好事。 带弟弟才知道当兄长的难处啊,何泰在心中哀叹一声。 大点的孩子明白姜灿身份的含义,哪怕他的年纪小,也敬着他。小点的孩子就是姜灿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一群人吃饱喝足,又呼啦啦地跟着姜灿朝马球场而去。 后日便是马球比赛的日子,这几日每日都有人去马球场练习,因而十分热闹,被姜灿这个满离宫溜达的人发现了。 一群人兴匆匆去了,心里隐秘地想着或许有真马骑,然而他们没有想到马球场里的人都是他们的母亲姐姐辈,一进去就被人发现,被亲近的女眷抱在怀里嘻笑着摩挲抚弄,除了几个小的,其他人都不自在。 “太可怕了。”何泰退后一步,心有余悸道。 这些小孩精力旺盛,眼睛明亮,活泼可爱,大人哪有不爱逗他们的?于是连马也不跑了,抓着这些小孩逗起来。 “太可怕了。”姜灿逃回来,躲在何泰后面。他是皇子,除了几个辈分高的关系近的,其他人对他倒是尊敬。 “昨天,我还看她们骑马打马球呢。”姜灿嘟囔道:“现在怎么这么可怕?” 姜灿说完,招手让金珠过来,吩咐她把小孩带回来。 “咱们去那边凉快的地方等他们。”姜灿仰着头对何泰等人道。 这群人只好跟姜灿走了,不一会儿金珠把人带回来,他们无精打采地又去其他地方玩了。 清溪园内只有郑湘一人批阅奏疏,窗外鸟声啾啾,微风将竹林吹得沙沙作响,又有潺湲的水声顺着纱窗传来,正是读书的好地方。 姜榕出去会见重臣,将政务都留给郑湘,她无奈只好接了,因而整个上午都在案牍中度过,整个人昏昏沉沉。 独自一人草草吃过午膳,郑湘就歇午觉去了。这个家不能没有姜榕,平常不觉得,但是今日郑湘批了姜榕素日的量,体会到了姜榕的“痛苦”和“枯燥”。 正睡着,郑湘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痒意,拂也拂不去,烦得睁开眼睛,就看一张大脸若落日般朝自己砸来,惊得“啊”了一声,随后双手搬着脖颈用力往下一拉。 姜榕若非慌乱之中抓住床栏,差点就跌倒在郑湘身上,庆幸道:“要是我跌在你身上了,说不定会压断你的肋骨。” 郑湘才醒,脑子里一片混沌,听到这话彻底回神,被打扰的不悦散去,松开手不依不饶道:“谁让你吓我的?” 她又接着道:“你又不是不没有置身我之上过,少吓唬我。” 郑湘说着起身倚床,夺过姜榕手中的蒲扇扇风,睡了一觉,心中燥热。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