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被拉着走过去。 谢宝因看着两个娘子行肃拜礼。 随后林却意道:“长嫂,我也想下去。” 谢宝因望向莲湖,林卫罹和林卫隺的两只手都已经伸入淤泥里面,两个郎君都已经领悟心得,很快就摸出来几节藕。 林却意不常在家,没有世家女郎的克制与庄重,只想要尽兴玩,当即就挤出委屈的相貌,喉咙里面也一直是呜呜咽咽的声音,想要长嫂心软下来。 林妙意也已经被其他东西吸引,向长嫂请示过后,走去那边船只停靠的地方,看家中仆妇处理枯荷。 谢宝因看着那位三娘安全走过去后,然后才把视线落在身边的少女身上,在谢家经常见惯十娘撒娇的她面带微笑,心没有软半分,徐徐道:“昨天两位郎君各自都写了一篇策论,所以你长兄才同意他们下去,要是六娘也能写出一篇,明年我也允你。” 只能勉强写出几篇咏物辞赋的林妙意立即歇声,再顾左右言其他:“长嫂,那些还好的,怎么也要拔。” 去年到杭州郡请来的花娘不由笑道:“湖面的花叶已经开始枯黄,要是再不拔掉,水下面的藕就要烂在水底,这藕爽脆,现在吃最能够补肺养血,不拔的话,怎么能吃到这种美味。” 花娘拿着交刀,斜剪了几支尚好的莲花:“而且七月里还可以再种一次藕,等到十月,又会有花红叶绿的美景,现在独留这几支也无用。” “为什么一定要花团锦簇,绝世而独立也是美景。”林却意绵软的声音驳道,“长嫂站在这些枯荷旁边,不正是如此。” 花娘知道这位娘子是在说李延年那首绝世而独立的诗,她嘴甜的附和:“就是因为有夫人在,所以这几支就更加显得不够好,既然不好,为何不拔去。” 这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疱屋的仆妇来拿莲藕,同时把食帐递给女君看。 确认好今日要做的那几道藕品,谢宝因让仆妇再把新鲜剪下来的莲蓬、莲花及其根茎都带回疱屋去。 刚嘱咐完,她就听见旁边的对话,赶紧止住她们越来越偏的话题:“要是再说下去,我最好还是变成枯荷。” 近日看到情爱辞赋的林却意顺嘴接了句:“长嫂变枯荷,那长兄要变什么?” 谢宝因笑睨一眼,摸了摸她头发,装没听到。 湖中的林卫隺摸出一根长藕,林却意也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话,高兴地跑去看。 她们这次没有带仆妇同来,谢宝因赶紧让自己的侍女一起跟过去,看着别让这位娘子掉进湖里区。 林妙意看了眼莲湖里的林卫罹,总觉得哪里不同,她快步过去,与长嫂说:“看来四郎是真的勤练射艺了。” 谢宝因也点头看去,男子伤重昏迷的那半个月里,她也听说了林卫罹在踏春宴的时候,被郑氏子弟围着取笑的事情,看来这位郎君已经有了自己的抱负,他所写的那篇策论,论的都是历来用兵杀敌之道,而不是治国爱民。 子弟有这样的豪情抱负,世家少见。 林卫罹也已经十六岁,应该准备入仕了。 食时正是开始热起来的时候。 谢宝因把湖里的林卫罹、林卫隺都喊上岸边,嘱咐他们回去要赶紧沐浴,然后再用药膏把接触过淤泥的地方都抹一遍。 随后命人去疱屋把做好的藕食送到几个郎君、娘子的屋舍。 听到长嫂命人送藕食,林却意、林妙意两个娘子也赶回去用早食了。 重台履与交窬裙都被蹭上泥污的谢宝因也准备去换,但是刚走到庭院里面,就有侍女在远处急着喊了声“女君”,说道:“袁二夫人和袁二娘的车驾已停在巷道。” 衣冠不整或是带着脏污见客,有失礼数。 谢宝因思忖着,有条不紊的命道:“请夫人娘子到西堂,再去把三夫人也请来,言明我烦劳她前来宴客。” 侍女点头离开。 玉藻也早已经在居室里面备好用来换的鞋履与九破裙。 魏氏和袁慈航在长乐坊下车,然后被奴仆引去宴客的西堂。 母女两人刚在堂上坐下,王氏也刚好赶到,只是要进去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她走过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