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媪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背部,哄了几句,要出去的时候,看着女子胸脯:“女君要尽快用热帕敷。” 刚说完,她就感觉托着孩子屁股的手掌心一片湿热,又看着愁闷的女子,笑道:“娘子怎么尿了,看来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怕女君生她气。” 谢宝因低头去看,眉眼慢慢不悦的蹙了起来,原来是被弄破了皮,可是抬头看见做了坏事的林圆韫,不仅自己先大哭着,还不管不顾的拉尿,心里郁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散去了一些,只剩下无奈,笑着让乳媪带去沐浴。 乳媪发现女君脸色转好,赶紧低头退出去,又命侍女进去侍奉。 谢宝因这边才拿帕子热敷完,林业绥也正好沐浴出来,他们对看一眼后,女子匆匆收回视线,低头拢好中衣。 看到女子眼眸里覆的那层晶莹,原本要走去东壁的林业绥脚下微转,缓步到她跟前,蹲下身,低声询问:“怎么了?” 任谢宝因再怎么能够忍痛,前面也还是被痛出了眼泪,本来情绪已经好了,但是男子这么一问,又重新牵动起她妊娠完就难控的情绪,抬眼控诉:“你那女郎咬我。” 林业绥眉眼带了笑,温声顺应:“都怪我管教无方,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绝不会再让她做出这样任性恣意的事情。” “幼福要是还不能够消气,女债父偿也可以。”他轻轻抚过女子的鬓发,嗓音低沉,顺着这条藤,一步一步的煽惑道,“她能做的事,我也能为幼福做。” 前面侍女进来的时候,将干帕子一同送了来,谢宝因右手稍微伸出去就能拿到,跽坐的她在坐席上跪着,抬手去擦男子滴水的发梢,听到他后面半句话,不仅动作滞住,连呼吸和所思所想都停止转动。 林圆韫能做的事...他也能做? 她夜里还会哺乳,是因为涨感难受...想到这里,谢宝因瞬间赧红了脸颊,先前被他喂橘子吃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是在忍耐,现在又来这么撩拨。 林业绥做君子的问道:“幼福可想要?” 他又忍不住算计起来。 谢宝因赤诚的点头,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生完林圆韫的三个月来,男子因为顾及着她,所以也只是浅尝辄止过一两次。 林业绥温润笑着,成功了。 想起女子前面吃的那瓣橘肉,他从几案上重新拿了瓣橘肉给她,谢宝因像只温顺的猫儿,听话的只咬住一半,然后牙齿轻轻合起,包裹橘肉的那层皮便破裂开,汁水顺着嘴唇往下流。 男子俯身,认真把那些水渍吻去。 随后谢宝因的后腰抵在几案边沿,铜灯被放在地上,竹简散落,整个人也坐在比锦席稍高的案面。 男子埋首。 最后,变得泥泞滋积。 翌日日出时分,家中奴仆领命在巷道里备好车驾。 童官久等不来家主,赶去西边屋舍,站在庭院里问侍女:“家主和女君醒了吗。” 刚进去侍奉的侍女,停下点头:“家主已经醒了,只是女君还没有,家主命我们小声点。” 走去居室外面后,童官压低声音:“家主,车驾已好。” 林业绥盥洗完,不冷不淡的应了声后,去到东壁穿好平绣白泽的圆领袍,抬脚往外面走的时候,忽然顿住,往几案北面的坐席看去,上面恩好的痕迹过于多,出去命侍女进去把坐席换掉后,登车往建邺城外去。 车驾在梵净山停下,林业绥披了件黑色鹤氅裘,循着山阶,独自前往位于山腰处的宝华寺。 寺里僧人大约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贵人突然来访,赶紧去喊来主事的师父。 身穿淄衣的禅师赶来的时候,男子正负手站在大雄宝殿前,抬眼看着里头的释迦牟尼金像,没有敬畏,没有所求,没有鄙夷。 深黑的眼眸里不起任何波澜,像是一滩死水。 世家不信佛,天子也不信佛,没有哪个贵人会信,以前有个极贵的人信,佛教差点就因此起来了,可惜那位死了,神牌现在还挂在他们寺庙里。 他叹了声,双手合十:“贵人突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林业绥收回目光,只说了句:“林家大夫人。” 禅师立马便明白,引人前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