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杨也站到了苏幼月面前:“爹、娘,沈楠楠今日哪做错了,你们不知道,我和小五在国公府后院被金文武羞辱的时候,是她出手帮了我们!” 沈元杨激动地说完,以为这下爹娘和二哥会看在今天沈楠楠出手相助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谁知沈元枫却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这才几日就哄得小五叫她姐姐,连你也维护起她来,我看她就是想代替珠玉姐的位置!” 沈元松闻言,眼神陡然一寒:“元杨,你是觉得,这个女人如今比珠玉姐还要重要么?” 话音落下,沈元杨的动作就僵在了原地,他难以理解地看着自己家里人,又看向沈珠玉:“姐姐,我没有这么想,只是……只是……” 沈元杨急得团团转,奈何自己嘴笨,描述不出来。 苏幼月看着沈家这一场闹剧,眼底只有旁观笑话的讽刺。 “沈二少不论是愿意做黄鼠狼还是做鸡,我是管不着的,毕竟我是人,不是什么畜生。不过既然你说到我今日影响了二妹妹弹琴,我可是不服。二妹妹,今日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才不在众人面前弹琴么?” 沈府的规矩不算森严,此刻已经陆陆续续有下人在一旁候着,等着瞧沈楠楠这个大小姐的笑话。 沈珠玉忽然被苏幼月点名,脸色微微一僵。 今日沈楠楠表演了那么一曲,后面无论是谁再上前奏曲,只怕都难超越众人对她的印象,所以后面无人再表演音律。 所以,她只是因为不想被人拿来跟沈楠楠对比,还被比了下去才取消了原定的计划。 只是若是当众承认,岂不是承认自己在圣都多年苦学琴艺,却连一个乡下姑娘都比不过? 沈珠玉一个垂眸,便无数忖度,等抬眸时,摇了下头:“大姐多虑了,我不是因此才未献曲子,元枫,你不可因这莫须有的事情苛责大姐。” 苏幼月唇角讽刺。 方才沈珠玉不是躲在人后看热闹看得挺起劲的么,怎么火一烧到自己身上才出来解释。 好一个坐享其成。 沈元枫却面色更黑:“沈楠楠,你少在这油嘴滑舌了,若不是你,今天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放弃表演音律,你在府里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我二姐准备奏曲!” 今日他对这个女人憋着天大的火气,偏他私下苦找那面纱美人之事还不能说出来,若是说出来,才更被这个女人看笑话,但不找个由头发泄出来,怎能解他心中怨气。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这些人技不如人,还要怪我太优秀?”苏幼月语气也冷了下来,“音律以技艺服人,以后我技不如人就去砸了别人的琴怪他演奏得太好,那些科举的举人考不过别人就去撕了别人的答卷,你觉得行不行?” 声音从沈元杨身后传来,他莫名想叫好。 讲得好!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他想说的! 他刚才就觉得二哥实在是不讲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觉得沈楠楠的嘴简直了,这张嘴怎么没长自己身上呢。 “强词夺理!”沈元枫气得快发疯。 “没理说理!”苏幼月心底也有火气滋生,她一双明眸间多了一抹浓烈的火气,“今日你们谁敢蛮不讲理碰我一根手指头尽可以试试!” 好狂! 沈元杨都忍不住回头,两眼冒出了一丝崇拜。 方氏被她这狂妄的语气气得直发抖,这是她方氏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小贱人如此狂妄! 珠玉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能把她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