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侯府正好十年。” 赵瑾点了点头:“我平日虽不理俗物,可管家的辛苦也看在眼里,有你管着府中诸事,我很放心。” “奴才只是尽本分,当不得夫人此言。”王忠忙拱手道。 ——这是个老实又不善言辞的,与同原主记忆里别无二差。 赵瑾心里有了底,便放下茶杯,直接道:“侯爷离世,阖府皆悲痛不已,我也疏忽了许多事,只是咱们偌大侯府,总要有个规矩章程,若谁都能随意进府,想见谁就见谁,连我这个夫人都视若无物,到底逾矩了。” 闻言,王忠心下也明白过来,识趣开口:“今日之事是奴才疏忽,夫人放心,日后必不会再有此疏漏。” 赵瑾点头,同他又嘱咐几句,约定过几日交接管家权,便叫他下去了。 王忠此人虽还算老实,却并不是个无能的,若说管不住侯府,那才是笑话,今日珍宝阁管事一事,其中必然有他纵容的缘故。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往日原主这个女主人形同摆设,压根儿不理会这些小事,长此以往,管家也便明白了——府中有事,平阳侯不在的情况下,便是世子做主,今日一个小管事要见世子,他自然不会不与方便。 当然,今日之后,这就是以前的规矩了。 赵瑾这个名正言顺的女主子要管事,王忠自然没有不应的,甚至可以说激动欣然。 经过出殡那日后,他也明白过来——世子不是个靠谱的。 侯爷忽然战死,侯府不说飘摇,却到底要艰难些,世子不靠谱,下头两位公子未长成,大姑娘又年纪小,若再没有个眼明心亮的顶事,那才叫灾难呢。 而赵瑾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原主额上伤从何来还没查清楚,她自然不会全然信任这府里的谁。 管家王忠还算可以,若他没问题,那就可以放心用了,若有问题,那等她掌控侯府这段时间,就是拿他把柄的时候。 用过午膳后,她便叫惜春拿来各铺子的账本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里头蛀虫可不少,虽然有些账抹得平,却禁不起细敲,想来是原主以前不怎么关注过这些,不然底下人也不敢这样糊弄。 除了珍宝阁的管事要换,只怕还要再推几个得用的人上来。 还有这经营方式,还可以再改进一些,能赚的更多呢。 赵瑾脑子里飞速闪过现代各种营销方案,一时间舒心极了,先定个小目标,让原主嫁妆翻一番。 果然人只要想上进,身边就处处是机会。 她吩咐了惜春几句,叫她先使人去查查几个有大问题的铺子,若有得用的人,也一并报与她。 虽然侯府的人暂时不能用,不过当初随原主嫁过来的家生子里忠心又得用的倒是不少,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更是各有所长,能耐不小,这也省了赵瑾许多事。 侯府产业和原主嫁妆极多,她看了一下午,也才堪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等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将将擦黑。 赵瑾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终于想起来叉烧儿子。 一整天了还没回来?还是回来了,但不想来见她?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惜冬进来禀报:“夫人,世子回府了,正往正院走来。” “他去哪里了?”赵瑾问道。 惜冬微微低头:“听喜贵说,世子去珍宝阁拿了支碧玉簪,便去了他名下的一座宅子,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