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更是羡儿应得的,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着想铺路,没有旁人指摘的道理。若没有羡儿,在甄家当牛做马被动辄打骂的就是你,是她替你挡了十三年的灾,也叫你余生也不必再困于甄家,不必经受磋磨,你便是不感激,也不该这样怨怼于她,她不欠你什么,相反,是你欠她良多。” 裴承州一番话叫裴欢颜脸色青青白白。 裴承州看着脚下的满地狼藉,顿了顿,最终只道:“心有不忿,更该自省努力提升自己,怨天尤人没有任何作用,最后再提醒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嘴,背后妄议皇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话落,他便抬步离开了。 裴欢颜本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更没话反驳,见他离开才终于慌了,忙道:“二哥,二哥我知错了,我只是心中不平,我不是有意说母亲和裴羡的坏话的,二哥……” 她道歉道的真诚,裴承州却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裴欢颜脱力般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没有焦点。 好消息是不用离开侯府,她这段时日来的努力不算白费,身份也保住了。 而坏消息是……裴羡竟获封县主。 事到如今,她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是达成所愿了,可对手却比她还要风光百倍。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好事没有她的份,若她有县主的品级,就不会为了一个侯府千金的身份要死要活,用尽心思抛弃脸面也要保住。 若有县主爵位,即便离开侯府,她一样能够活得痛快,一样能高嫁皇家。 偏偏,是在裴羡回来之后。 若没有裴羡,那她该是何等风光尊荣,侯府千金、福安县主,慈爱的母亲和得力的哥哥,都该是她一个人的…… 从芷兰院出来,裴承州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从前的裴欢颜虽然爱拆台爱打人,时常叫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揍她一顿出气,却总是充满活力,天真活泼的,纵然有些虚荣爱面子,却无伤大雅,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戾气。 身份的转变,真的能叫一个人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吗? 他一时有些迷茫。 也许该找三弟谈谈心了。 “世子——”这时,一个侍卫远远而来,见到他行礼后忙道,“世子,大公子求见,属下瞧着他有些不太对头。” “怎么说?” “大公子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嘴里不住叫着‘瑶青’,在外头喊话叫夫人将人交出来,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裴承州皱起眉头:“我去看看,你快去禀报母亲。” “是。” 裴承州大步离开,不多时就到了门口。 守门侍卫还在好声好气的劝着:“大公子先别着急,他已经去禀报了,且就属下所知,您口中的白姑娘并没有来过府里,您怕是有误会。” 裴承志饱含怒气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听命侯府,当然会包庇她!你自己听听你的话可信吗?” 怎么就不可信呢。 侍卫有些无奈。 “怎么不可信?”裴承州定声开口,大步走了出来。 “侯府侍卫皆是父亲亲手带出来,更有大半随父亲上过战场,都是我大齐保家卫民的赤胆忠心之辈,若母亲有强掳民女之嫌,他们大义灭亲也未可知,他们如何正气为民,大哥不清楚么?” 听到侍卫们那一声“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