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赵瑾又问惜夏,“当今可有罚她闭门思过?” 惜夏摇头:“除去降爵怒斥,当今再未如何。” 赵瑾笑了笑:“那想来不日就能见到长公主她老人家了。” “她受此重罚,面子里子都丢了,短时间内会出门么?”裴羡道。 “正因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她才更要出门结交,早日恢复荣光。” 说句难听话,就庆华长公主这年纪,保不齐哪日就倒下不起了,但凡她为子孙考虑半分,就不会一蹶不振,且她自己也未必受得住这前后落差,势必是要想法子早日恢复爵位,将脸面找回来的。 现在的时间对于庆华长公主而言可珍贵得很呢。 听完她的分析,裴羡深以为然:“母亲说的是,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果然如赵瑾之言,庆华长公主当真出门结交了。 继成王府之后,她第一个来的就是平阳侯府。 “长公主大约是念着从前与祖母的情分呢。”周念慈笑着放下茶杯。 “你们也是晚辈,该同我一起请个安才是。”赵瑾利落起身,更衣后就带着裴羡和周念慈去了前厅。 “如意和糕糕带着珩儿在花园玩呢,便不必叫他们来了。”周念慈道。 赵瑾点头:“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规矩,可别冲撞了长公主,徒生不快。” 他们说话间便到了前厅。 还未进门,就看到了里头上首端坐的一华衣老人和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姑娘。 赵瑾端起笑容进门,笑盈盈福身:“不知长公主上门,竟有失远迎,是臣妇的不是。” 庆华长公主端坐于首,坦然受了她这一礼。 孝纯县主眉心一跳,快速上前扶起赵瑾:“夫人说得哪里话,咱们自家人不讲究这个。” “君臣之礼,合该谨守。” 孝纯县主笑言道:“若论皇后娘娘的关系,令姝该叫您一声姨母,若论祖母与老侯夫人的感情,令姝也该唤您一声婶婶,说破天儿去那也是一家人。” 若如此论,京城里拐着弯儿那都是亲戚。 赵瑾笑了笑,同她客气了几句。 与赵瑾说完后,孝纯县主也笑对裴羡福身:“见过福安郡主,世子夫人安。” 裴羡含笑点头,周念慈福身回了一礼。 再抬起头来时,孝纯县主被裴羡的容貌惊艳一瞬:“先前见到夫人已经惊为天人,未想福安郡主竟是青出于蓝,世子夫人一身气度也令人心折,令姝一见两位,方知何为‘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她这话倒是说得真诚,只是庆华长公主和另一个姑娘眉眼间却闪过不赞同。 裴羡客气一笑:“孝纯县主容貌气度皆不俗,此言却是过谦了。” 她们在一边客气寒暄,赵瑾则悠悠落座,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眼庆华长公主。 这位六十多岁,但想是保养得精细,除去脸上掩不住的皱纹外,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多岁,衣饰派头也都华贵非常,是个标准的古代贵妇人。 那边裴羡三人说完了客气话,赵瑾笑着开口:“昨日才闻长公主回京,臣妇正想给您递帖子请安,倒未想竟叫您先上门,倒是臣妇失礼了。” 她态度摆得恭敬而不失客气,叫庆华长公主眼神满意了许多:“本宫与侯府老夫人感情极好,此番回京,瞧瞧旧友的后人自是理所应当。” “母亲从前在世时,也常提起您这个手帕交。”赵瑾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