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嘴里送了,冰凉酥软的感觉,触在唇舌之间,缓缓蔓延开来,久留余香。 这吃起来,似乎要比之前的,更加有滋味了些。 许是心情好了的缘故。 “我还约了戚小姐,过些日子,去归一寺赏花。”蓁蓁将今日荣国公府的事,都同谢南瑾说了。 蓁蓁平时常待在府里,谢南瑾也知道,除开瑞王府的那位小郡主,她平日里根本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人,如今同戚嫮儿结交,慢慢融入这个圈子里,倒不是坏事。 蓁蓁虽习惯了被照顾,但也是个心细的人,她瞧着大哥今天面色憔悴,想便是累了,道:“大哥,我也快吃好了,你忙了一整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谢南瑾点点头,没说什么,放下了筷子。 蓁蓁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哥今日坐在这里,左手垂在身侧,似乎是一直没有动过的……难道…… 蓁蓁突然站起身来,朝谢南瑾伸出了手。 谢南瑾下意识的将左手往伸手藏了藏,蓁蓁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轻轻将衣袖挽起―― 手腕上方不过一寸的地方,胡乱随意的缠了几圈纱布,松松垮垮的不说,还隐约的渗透了一大片的血迹。 大哥每日从军营回来,总会先去沐浴,因为怕一身的汗气会熏到她,今日怕是时间赶的紧,连伤口都来不及好好的包扎。 谢南瑾身为武将,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而且他皮糙肉厚的,受了伤也不当一回事,身上的伤疤不知道多到了哪儿去。 “七弦,把我的医药箱拿过来。” 蓁蓁活得精细,就是一点点小小的磕红都要擦点药才行,自然最看不惯的,就是谢南瑾放任这么严重的伤口都置之不顾,这下帮他把原本的纱布拆下来,入眼一片血肉模糊。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让鞭子打到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谢南瑾是当真觉得,这点伤没什么,要不是怕蓁蓁担心,他连纱布都不打算包,任由它去了就是。 “都这样了,还没什么。”蓁蓁心里微微一抽,看着那伤就觉得疼,打开一个青色缠枝瓷瓶子,仔仔细细的倒了药,拿了纱布。 她就站在谢南瑾身侧,离得很近,葱白细嫩的指尖绕着纱布,偶尔轻触在他的皮肤,身上是女孩家儿特有的馨香素雅,缓缓摇曳而来,在他的鼻尖缠绕,引人沉醉。 乌黑的长发松松垂下,落在前胸处,柔软飘逸,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细腰,袅袅而动…… 当下,谢南瑾的呼吸……乱了。 蓁蓁却仿若无觉,低头仔细的打了个结,瞧了瞧又给弄得平整了些,低头看去的瞬间,谢南瑾迅速将目光错开了来。 这时候的气氛,似乎有些过于……旖旎了。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在这般的情景下,难免就有些心猿意马,就算清楚的知道,自己把眼前的人当做妹妹,但还是不由的生了男人的本能来。 幸得谢南瑾意志力强,喉结上下滚动,开口,略微的哑了声,道:“下个月初三,我要出征。” 蓁蓁的身子一怔,目光凝住。 这一年的出征,发生了什么,她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哥哥受了很严重的伤,从右脸颊处至肩胛窝,长长一道好大的疤,分外的狰狞可怕,那一次,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养了整整一年,却也因此,得皇上封侯加爵,谢氏一族,权倾朝野。 “大概要多久?”蓁蓁尽量压抑住了心中的震动,淡淡问道。 “半年左右吧。” 上一世,也是半年啊。 “好,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