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一礼:“请姑娘随奴婢入内!” 徐长吟婉婉颔首,随小婢往里走去。 穿过花廊,眼前豁然开朗。错落有致的十二座楼阁在柳遮枝掩间份外玲珑俊秀,游廊倚虹,曲桥卧波,可谓是园中有园,景中有景。只是,这满目精雅幽静之中少见人烟。徐长吟不禁猜疑,难不成朱棣今日将此处给包了起来?不过,以他皇子之尊,将座十二律楼包下也无难处。 未几,到了雕栏画栋的黄钟楼外,顿闻绕梁之音传来,霎时让人心神一泄,不觉陶醉。 婢子引她走入琴音不绝的楼阁之中。撂开垂帘,徐长吟顿见重重叠叠的纱帷之后,一名穿淡樱绸衫的妙龄女子正抚琴而奏,而正对她之人则是倚榻而卧。 琴韵幽幽,余韵绵长。徐长吟不忍打扰,伫足纱帷之外,直至琴音歇止,她方赞叹不已的轻轻拍了拍掌。 十二律楼中的琴姬果真不同凡响! 那琴姬缓缓起身,纱帷渐自拢起,徐长吟顿见真容。眉如山,眸如烟,清丽冠绝无双。那琴姬见着徐长吟,也不见诧异,婉婉一笑为礼,抱着琴款款离去。 待女子走后,徐长吟方往那倚榻之人瞧去,却倏然发现那人并非朱棣,而是位白净脸皮,眉眼风流的年轻公子。她略自一怔,回眸往引路的小婢看去,孰料那小婢早已不见身影。 那年轻公子一身华衣,双目半阖,却是对徐长吟瞧也不瞧一眼,径自枕颊侧卧,悠哉的拈起果盘中的桑葚塞入嘴里,忽又皱眉吐出,“如此生涩的桑果,也不知是哪家所出,实在不好!” 徐长吟正待往外走的步伐顿时一顿,挑眉回眸睇向那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似乎此时才看见她,却并不起身,懒懒地一扬嘴角,“可是荑桑姑娘?” 徐长吟微眯清眸,此人怎知她的小字? “正是。”她对此人轻慢的态度并不显怒气,不动声色的环顾四下。朱棣这是何意?派个人来应付她? 年轻公子眉头微挑,又自拈起一枚桑葚,似笑非笑的问道:“不知这桑果可是姑娘家所种?” 徐长吟字中含桑,此人显是在取笑她。她倒也不生气,不疾不徐的反问:“敢问公子尊姓?” “小可孔笃之。”年轻公子倒也大方相告。 徐长吟清眸流盼,尔雅逸言:“小女子亦未听说过,孔雀是公子家中的家禽。” 孔笃之闻言一怔,继而朗笑起来,“姑娘妙言,有趣。”说着,他丢下桑葚起身,一派风流尔雅模样的拱手一揖:“小可奉王爷之命在此恭候姑娘。” 此人果是朱棣派来的! 徐长吟微拢秀眉,“不知王爷在何处?” 孔笃之也不回答她的问话,径自mo出把折扇,慢慢扇了起来:“久闻姑娘才名,小可想向姑娘讨教一二。” “讨教不敢,公子有话不妨直言。”徐长吟耐着性子问道。 孔笃之一笑,陡地一拍手掌,瞬即就见两名貌美婢女端上一只精工所制的漆木棋盘,放在了徐长吟的面前。(未完待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