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后巷极窄,仅能容得一人侧身而行,长长的巷子人烟不见,而那根绳索则系在墙角的一块大石上。她阖门退后,凝眸望向院墙。 这时沈度与王德忠也赶至了,亦瞧见了这幅情景。王德忠登时叫道:“有人闯入!公主殿……” 徐长吟一抬手,制止了他的惊叫,回首沉声道:“再仔细看看,瞧瞧公主是否是出去了。” 王德忠得令,连忙退下去查看。 沈度低言:“公主如要出去,何需悬绳爬墙?我看还是尽快派人搜查,以免出意外。” 徐长吟眸光幽黯,细眯眼眸,唇角忽而牵出一抹诡异的笑:“言忧尚早,若是贼人闯入,破绽可不少。”她一指那截绳索,“这绳是我平素晾晒衣物所用,这二日并未洗衣,被我收了起来。除却我知晓外,倒也只有公主晓得。而门前的那支珠钗虽为公主所有,却是她不喜佩戴的。”纵然她如此说着,但仍急步往东厢而去。 沈度疑声问道:“难道这是公主蓄意而为?” 徐长吟秀眉轻扬:“寻着了人,自知是不是蓄意而为。” 这会儿,王德忠已又将前院检查了个遍,仍不见朱柠踪影。他急声道:“娘娘,下官立即派人去寻。” 徐长吟也未拦阻,臻了臻首,眸光溜向了院墙,并踱步走了过去,仔细查看起墙壁上的痕迹来。沈度但有所觉,也趋前同她一起细察。陡然,二人的视线皆聚在了一处足印之上。 “隔壁住着?”沈度抬眉问道。 徐长吟掀眸:“王大人所居。”她微退一步,却冷不丁的被一块落砖绊住,脚下登时一个踉跄,惊呼一声就往后跌去。幸而沈度眼明手快,长臂一伸,迅疾揽住了她的腰肢,才幸免于她跌得头晕脑涨。 “娘娘,你没事吧?”沈度满面关切。 徐长吟吁出口气,掀眸欲言,眼角余光却猛地瞟见一抹颀伟的身影,面无表情,目寒如刃,这幅冷面神模样,不是朱棣又会是谁? 下意识的,她迅速推开了沈度,脸色微绯地退开了几步,复又连忙迎向朱棣。 朱棣并未瞧她,只是望着沈度,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竟还露出淡淡微笑:“沈度兄何时来了中都?” 沈度恢复温文儒雅神色,上前深施一礼:“草民途经中都,特来向王爷请安。” 朱棣一笑,施了个请,并往厅堂走去,仍未搭理徐长吟。 徐长吟无声叹息,深深地明白,他又生气了! 朱棣一入厅中,王德忠也满头大汗的奔了进来,“王爷,下官已命人四处搜寻,但尚无公主踪迹。”看来,他已将朱拧不见的消息告诉了朱棣。 朱棣容色无异,沈度望眼抿唇不语的徐长吟,正欲吐言,朱棣已淡淡扬声:“张凛,王真!” 登时,二抹矫捷的身影掠入堂中。徐长吟定睛一瞧,却是两名英武魁伟的年轻人,左侧那人她不识得,右侧之人她却是识得的,正是那守马三日的年轻人。 但见张凛与王真掠将上前,向朱棣恭施一礼,也不待朱棣询话,已禀道:“公主在王大人之处,躲于后院柴舍里。”(未完待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