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猛地一颤,“你要做甚么?”她的呼吸逐渐紊乱,心跳如擂,隐隐间意识到事情不妙。 “自然是洞房花烛了。”朱棣大掌一探,就欲替她褪下外衫。徐长吟羞得满面潮红,连酒也醒了泰半,张口欲呼,朱棣却已低下头吻住了她,吞噬了她的无措与慌张。 她燥热的体温和他炙热的气息交织,愈发令她头晕目弦。她晕眩的当口,衣衫已被朱棣缓缓褪落,雪肤曝露在了朦朦烛晕之下。朱棣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手掌温柔的拂过她的雪肌玉肤,惹得她一阵轻颤,泛出一层娇羞的红潮。他温柔的解下她纤颈间的白玉童子,放入枕下,附耳低喃:“让你准备三月有余,该是偿还之时了。” 残存的理智在提醒徐长吟,她不能与他纠缠。可是,身体涌起的阵阵热潮迷蒙了她的双眸,侵袭了她的抗拒心理。渐渐地,她闭起双眸,浑身酥软地贴在了他的身上,玉臂情不自禁的环上他的颈项,生涩的回应起他火热的吻、温柔的抚触。而她的回应,对朱棣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他的吻逐渐变得狂热,将她紧存的薄弱理智吞噬殆尽,让她再无法抗拒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愉悦情潮。 锦帐垂落,遮住了纠缠的身影,复给了一室旖旎春光…… 天光初晓,晨雾缭绕,笼罩着万籁俱寂的中都城。 云霞悄然而入,将宁静的厢房染上一层柔和的色泽。房中,香鼎仍自升腾着飘渺的烟云,氤氲了一室残留的欢爱余韵。案几上的玉盘酒盏已是冷却,曲屏之后,烟罗重重,将衾榻里的景象掩映得若隐若现。 玉珠叠翠的锦榻上,留存着一宿缠绵的痕迹。白玉枕与凌乱的褥衾间散落着三千青丝,青丝下依稀见得雪肤盈盈,份外诱人。 朱棣侧身撑首,幽深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伏卧酣睡的徐长吟。他伸出指尖绕起一缕乌丝,轻轻搔着她白腻的玉臂,嘴边蔓延出惬意的笑,却是缓缓说道:“醒了?” 青丝遮掩下,徐长吟的眸底迸出一道含羞带恼的懊丧,显然她的装睡并未瞒过他。 酸痛感正源源不断的从她的四肢百骸渗出,也清晰的提醒着她,昨宵发生了甚么。令她意乱情迷的一宿缠绵,来得如此突然,将她坚守的心房又开始动摇。而他,原来是早有“蓄谋”,从大婚直至昨晚以前,除却那两次亲吻,他并未碰过她。而昨晚,他的一句“偿还之时”,昭示的他只是在给她时间。她不禁想及,难道他从未将那纸契据当一回数? 她闭紧双眸,心中乱七八糟。她该以甚么心态来面对他? 恼他?可她更恼自己,着恼她的顺从,着恼她的迎合,令她之前的抗拒显得那么无力而可笑…… 后悔?为何她心中并无悔意?对于将自己交给他,为何她并不觉遗憾? 朱棣没有打扰她自找烦恼,直至她侧首,露出平静的脸容,冷静的说道:“昨晚王爷与我都醉了,往后便当做甚么也未发生!”(未完待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