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她对他,仍有许多的不了解,许多的不确定。半晌,她才哑声道:“你是说,那一位……真的是王爷的生母?” 赏汝嫣笑了笑,带着苦涩:“那时天下还未大定,正值兵荒马乱,那位在乱军之中失了踪,王爷与周王便被皇后娘娘接到膝下抚养,算来业已有十二年了。王爷幼时也因此受到了诸多的刁难与排挤,皇上也并不多么关心,幸而皇后娘娘对王爷视如己出……” “这些,都是王爷告诉你的?”徐长吟深吸了口气,心绪起伏不定。这些事,她其实有所耳闻,但当初只觉听来的皆属谣言,并未往心里去。可如今听赏汝嫣道来,便知应为事实了。 赏汝嫣摇首,“王爷从未对我提过,这些皆是秦王妃告诉我的。” 徐长吟张了张嘴,却是深叹了一记。 宁谧的书房里,金炉珠帷之后,朱棣正肃颜提笔拟着奏章。 在旁侍候的明禄挑亮了火烛,明福捧着茶盏进来,小心翼翼的换过茗茶。朱棣放下笔,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额心,对垂首默立一侧的明禄吩咐:“请周王过来!” 明禄衔命退下。就在他离开未几,书房外传来侍卫的禀告声:“王爷,吴小姐求见!” 朱棣睁开双目,“进来!” 门扉推开,吴蓁儿笑容明媚地款款而进,手中捧着一只红木长盒。 朱棣从案犊后走出,淡淡笑道:“吴小姐今日又送来什么谜题?”这逾半月,吴蓁儿时常来访。她性情外朗,谈吐机智,还时不时留下谜题考他,也便顺理成章的时常前来了。 吴蓁儿俏皮一笑,将手中长盒捧到他面前:“王爷何不亲自查看?” 朱棣挑眉,接过长盒放在案上,掀开盒盖,赫见盒中竟是一管隐泛白茫的玉笛,笛身刻着繁丽复杂的图纹,甚为奇异。朱棣神色骤变,倏地沉下脸,冷视吴蓁儿:“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吴蓁儿并无慌张,从容道:“是一位故人相赠,怎么,王爷见过这玉屏笛?” 朱棣的声色仍未见缓,冷盯住她,又问:“是何故人?” 吴蓁儿浑无惧意,眨巴着眼,嘻嘻笑道:“王爷,是何故人不打紧,您且猜猜这笛中有何谜题吧!” 朱棣无闲情与她浪费,冷声道:“此物不该在你手中,是何人给你?” 吴蓁儿蹙起秀眉,偏首瞅着他冷厉的面庞,垮下肩沮丧的道:“好吧,我说便是了。三年前,我去应天府探望伯父,在途中遇见位独身夫人。乍见那夫人,周围的人,也包括我们皆大吃一惊,因为我们的相貌竟有八分相似!” 但听至此,朱棣眼瞳一缩,呼息有些急促起来:“你在何处遇见她的?” “是在鹰潭!”吴蓁儿摸着脸蛋,似还在惊讶于竟与那位夫人如此相似。“适巧那位夫人也要上京,我便请她一同前往。毕竟,她孤身一人并不安全。后来到了应天城外,她便下了马车,并将此笛赠给了我,说笛中有道谜,若猜出谜面和答案,能给我带来百般富贵。我琢磨了三年,也未猜出来,今日便想拿来请王爷帮忙参详一二。” 朱棣握紧玉笛,神情凝重,并未理会吴蓁儿余后所言。良久,朱橚的声音打院外传来。朱棣将玉笛放入盒中,平复了神色,对吴蓁儿淡声道:“此物暂且留在本王这里,待猜出谜题,再告之吴小姐。本王尚有要事处置,吴小姐请回吧!” 吴蓁儿满脸无奈,只得道:“那小女子先告辞了!”她施罢一礼,往屋外走去,在屋外与朱橚撞见便即欠身为礼,施施然而去。(未完待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