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传说中的“侧妃”,虞红衣自是引来了不少关注。愿先对这则传闻持疑之人,在得见她甫进城便住进燕王府后,也不由得信了六七分。不过,那之后燕王府里依然平静无波,也未见有置办喜事的意思,只听闻燕王妃每日极是热心的陪着那位娇客。 自朱棣那儿知道了虞红衣未曾说出的事实后,徐长吟也猜测出了其的真实目的,然而她并未在虞红衣面前袒露分毫异样,亦未质问或试探她的任何口风。然则,在她心里仍有些期望虞红衣能够对她和她爹多几分信任,能够说出实情。 一连半月,徐长吟皆陪着虞红衣四处游览,尽心照顾。徐达并未再来见虞红衣,而其也未再提及嫁给徐达之事。 这期间传来了梁家的消息,梁家家主梁白尘因谋害庶弟梁白青而下了大狱,只待过审后处以严刑,驹风堂秦山远亦因蓄意绑架而受到严惩。 虞红衣听说了此事,冷冷一笑,可徐长吟分明又在她脸上看见了几许悲凉。这之后,虞红衣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徐长吟面前提及当年虞父对娥娘的恩情,提及当年她们母女对徐长吟的照料,提及数年来自己的凄惨境遇…… 徐长吟知道,她这是开始“挟恩”了。谈不上失望,徐长吟只是在心底深深叹息。而就在虞红衣已有些按捺不住后,徐达终于见了她。 徐达与虞红衣谈论了甚么,达成了甚么,徐达并未告诉徐长吟。只是在他们一席谈话后,虞红衣仿佛卸下了所有包袱,娇容上绽现出了徐长吟记忆中的灵澈笑容,这让她由衷松了口气。 未隔几日,虞红衣奉召入京。此番上京觐见,其由正是她手握的张士诚藏宝图之一。凭着朝廷对这份宝藏的关注,加之徐达和朱棣从中的些许推波助澜,虞红衣必能够从献图之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亦能藉由燕王和魏国公的身份与声名,保障她的安全。 送别时,虞红衣含笑将徐长吟拉至一旁说话。 “长吟,我瞒着你们之事,想必你已知道了。”虞红衣直率的说道。 徐长吟亦未隐瞒:“你来王府前,王爷派人调查过你在梁家之事。” 虞红衣自嘲一笑:“瞧我,还在你们面前装腔作势了这些日子。” 徐长吟脸上露出歉疚之色,因着自己也未对她坦陈,旁人瞧来倒象是在看她的笑话了。 虞红衣显然明晓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知你是不想让我难堪,也是想让我自愿说出来。你这性子,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太过体贴别人。我没有同你和徐叔说,全然是我的私心,险些让徐叔和你为难了。”说着,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徐达,愈发压低了声,“说实在的,我打小敬仰徐叔,可也没想过要嫁给徐叔这样的大英雄。先前那么说,可臊死我了!” 徐长吟不由失笑:“你臊归臊,我可是差点儿没惊讶死。爹只怕也是哭笑不得吧!” 姐妹俩笑闹片刻,徐长吟握住虞红衣的手,认真的说道:“红衣姐姐,你若在外面不习惯,定要来找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