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说娘同淮真一般大时就会爬树了,而且鸟窝也没少掏呢!” 徐长吟嘴角微抽,轻咳一声道:“娘那会儿是想画鸟儿,故才攀上树观察。”娉望那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同这小鬼头讲,让她想教训儿女都欠缺了底气。她转开话题,“你今日怎未去‘的卢园’?” “莲衣师傅今天要驯几匹新马,没有时间教我。”淮真但觉娘亲不会再追究她意图掏鸟窝的事了,这才从高炽身后出来,抓起两块荷花酥,一块递给高炽,一块喂到徐长吟唇边,讨好的道,“娘吃!” 徐长吟咬了一口,揉揉她的脑袋瓜,还是松了口:“若是想瞧鸟儿,等你们父王有闲时让他带你们去。” 淮真和高炽大眼一亮,齐声应道:“娘,真的吗?父王也会掏鸟窝?” 徐长吟浮想了下朱棣爬树掏鸟窝的画面,不得不承认她也挺想看的,不由微弯起唇角,正欲言语,侍卫前来禀告:“娘娘,刑公子与任姑娘求见!” 徐长吟一怔,旋即大喜,“快请!”前些时候她收到任怡的信函,说已准备回北平府。任怡同刑子游离开已逾两载,离开时只说次年便还,却是如今才归来。随即,她又连声吩咐婢女去将刑曦瑶抱来。 刑曦瑶被照料得极好,粉嘟嘟的宛如糯米团子。她见得徐长吟便摇摇晃晃的扑将上来,软软的唤了声“娘娘姨”。这别扭的称呼也不知是谁教她的,也无人纠正便一直这么唤着。 徐长吟抱起她,温柔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瑶儿乖,你爹爹回来了呢,高兴不高兴?” “爹爹?”曦瑶歪起小脑袋,显是很困惑,“是像真姐姐的爹爹那样的吗?” 徐长吟有些心酸。曦瑶同高煦年岁相仿,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爹爹。尽管她待曦瑶如同亲女,但对其而言终归是不完整的。 刑子游对吴蓁儿有恨亦有情。当初吴蓁儿害死刘丹瑶,却让他对她生了情,爱恨交织的感情导致他对曦瑶即无法舍弃,但也无法毫无芥蒂的容纳。他为了理清这种复杂的感情远游离去,一去便是逾两载。不过,如今他能回来,想必是已经想通了吧! 不多时,侍卫引着一身飒爽的任怡和刑子游而来。二人皆有些风尘仆仆,想来是甫到北平府便来了燕王府。 任怡见到不远处笑颜温煦的徐长吟,心头一暖,紧走几步上前,笑盈盈的福身一礼:“民女任怡参见王妃娘娘。” 徐长吟亲自扶起她,又拉着她仔细打量,连连点头笑道:“快起来,以前可没见你这般多礼。两年未见,你倒是愈见标致了,外面的水土竟这般养人,难怪你舍不得回来!” 任怡笑嘻嘻的道:“我这不是担心您笑话我在外头待得久,越来越没规矩吗?还有,娘娘说我变得标致,您才是越来越风韵绝绝呢!” “好呀,一张嘴还是这般伶俐!”徐长吟嗔笑道,二人之间并未因两载未见而有所生分。她瞥见欠身站在一旁的刑子游,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被淮真牵着的曦瑶身上,心下一叹,牵过曦瑶柔声说道,“瑶儿,那是爹爹,快叫人。” 曦瑶眨巴着乌亮的大眼望住刑子游,也没见怕生,听了徐长吟的话便乖顺的唤了一声:“爹爹!”(未完待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