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廖扶伤瞬间收回了诊脉的手,收拾着药箱子就要走:“姑姑歇着吧,下官改日再来。” 他仓皇退出了门,谢蕴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廖扶伤不会给她传话,今天只是试探着再问一次罢了。 真要逼殷稷松口,还得用些旁的手段。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食盒被从门缝里递了进来,谢蕴远远看了一眼,抬手摁住了小腹,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去取。 既然知道殷稷还在意她,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她自己做饵。 小半个时辰后,禁军来提走了食盒,却不过短短一瞬外头就嘈杂了起来,片刻后有禁军敲了敲门:“饭菜可是不合姑姑口味?您想吃什么,让厨房再做。” 谢蕴伏在了桌面上:“不用了,以后都不用给我送饭,皇上一日不见我,我便一日不会吃。” 禁军面面相觑,眼底都有恼怒闪过,谢蕴也未免太过不识好歹,皇上念及旧情才会留她性命,不然就凭她做的那些事,足够死百八十回了,可她不知感恩竟然还敢用绝食来威胁皇上。 什么东西! “大哥,怎么办?” “不管她,反正皇上说了不听这里的消息,咱们就当不知道。” “万一……” “放心吧,这种大小姐没吃过苦,等她饿两顿就知道难受了,到时候哭爹喊娘的和咱们要吃的。” 话语清晰地传了进来,谢蕴猜着这应该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既是嘲讽,也是恐吓。 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她轻轻叹了口气,要不是被殷稷指责过三番五次抛弃他,她其实有更简单的解决事情的办法,但现在她不敢。 她不大想让殷稷又一次以为自己抛弃了他,如同当年悔婚,如同之前逃亡,他们之间至少得有一次光明正大的道别吧…… 她伏在桌面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被冻醒的,船舱潮湿阴冷,外头又已经天寒地冻,她一觉醒来只觉身体几乎没了温度,冷得她竟有些感受不到腹痛。 但身体的变化她没能察觉,跌跌撞撞回到了床榻上,慌忙将被子裹在了身上,寒气却仍旧从骨子里钻出来,她恍然想起很早之前被殷稷关在偏殿时的情形。 殷稷啊殷稷,你罚我的时候,就没有点新鲜的手段吗,除了禁足还是禁足。 但旁人不是殷稷,外头的禁军果然如同之前所说,要饿她两顿给她涨涨记性,午饭的食盒并没有送过来,谢蕴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将脸埋进被子里,意识再次昏沉下去。 挨饿还是有点不好受的,殷稷,快点松口见我吧…… “嘶……” 殷稷倒吸一口凉气,正给他换药的廖扶伤瞬间手一抖:“皇上,臣是不是手太重了?” 殷稷摇了下头,并没有多言,他只是心里忽然有点闷闷的,倒也不是伤口的问题。 薛京抱着一堆折子和信件进来,蔡添喜连忙上前接了过来,压低声音教训他:“皇上让你歇着,你就消停会儿吧,这些东西旁人不能去拿吗?” 薛京讪讪一笑,他虽然伤势看着重,可毕竟不在要害,修养几日就已经恢复了精神,哪怕不能有大动作,可平日里跑跑腿还是不妨事的。 “我拿的不多,都是钟统领拿着的。” 他身后钟白这才扛着两个箱子露面,蔡添喜看了一眼他肩上满满当当的箱子,又看了眼自己刚从薛京手里接过来的小匣子,一时也没好再说什么,只能又将匣子放回薛京手里,自己退到一旁煎药去了。 “你们来了。” “臣参见皇上。” 殷稷抬了抬手:“起来吧,京城有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