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宜禄才会顺势失踪,荀家群龙无首,自然要从这件事里退出去,日后靖安侯就算有所动作,也没有理由动荀家。 皇帝先灭,三家与靖安侯两败俱伤,新帝继位根基不稳,唯有他荀家毫无损失。 真是好谋算。 只是一开始谢蕴也没想到太后会知晓密旨的事,对荀宜禄的失踪只以为是离间计有了用处,他被哪一家给解决了,直到那日龙船靠岸,她看见了异常镇定的荀玉书。 不知道谢淮安多久能找到人,要是比荀家晚,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揉了揉胀痛的脖子,虽然很需要休息,可不安感萦绕全身,她根本躺不下,索性裹着衣裳,在怀里塞了个汤婆子,就这么在门口坐了下来。 雪花肆虐,寒风呼啸,她缩成一团却就是不愿意关门,原来换个心境,这天气也不是那么招人喜欢了。 她轻叹一声,忽然间很想见殷稷,很想很想见他。 “谢蕴。” 一声轻唤忽然响起。 第353章 你能做什么 谢蕴骤然抬头,一道颀长的影子正站在幽微殿门前,她怔住,愣愣看着对方冒着大雪越走越近。 “我早该来看你的,只是被事情绊住了脚,你在这里过得如何?” 对方开口,声音清澈中透着浓浓的关心,谢蕴扶着门框站起来,眼睛却垂了下去:“祁大人,好久不见。” 祁砚听得十分感慨:“是许久不见了,本以为南巡之后姑娘会心境开阔疏朗一些,却不想竟遭如此变故。” 他是知道谢家逃了的,当日朝中大半朝臣上书,请皇帝抓捕罪人,严加惩处,身为参知政事,他本该也要劝谏的,只是一封折子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最后想着谢家这些年的作为,他终究还是烧了。 后来事情横加变故,先是皇帝旧伤复发,又是船上动乱,荀家主失踪,皇帝遇刺,桩桩件件砸下来,谢家的事便再没人提及,不了了之了。 如今想来,这大约是最好的结果,只是苦了谢蕴,谢家的果终究是要她来担着。 “姑娘放心,我必定会倾尽全力护姑娘周全。” 谢蕴道了谢,她知道祁砚肯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是有几分真心的,但她现在想见的人并不是他。 方才被半吊在白绫之上,她几乎昏厥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殷稷的脸,她想见他,哪怕只是听他说两句话都好。 “大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自然。” 祁砚问都没问一句便答应了下来,见谢蕴衣衫单薄,他连忙上前两步抬手就去解身上的大氅,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明晃晃的白挂在梁上。 他一愣,瞬间猜出了那是什么,却又不敢相信,转头去看的时候骨头仿佛僵住一般,一动一顿,可那东西太过清晰,容不得错认,当真是自缢用的白绫。 他一把抓住谢蕴的肩膀,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姑娘想做什么?为何会有白绫?你有何想不开……” 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自领口露出来,祁砚瞳孔一缩,嘴边的话瞬间忘了,他本能地抬手去摸,却被人拦在了半路。 谢蕴将衣领盖得严实了些:“是一时想岔了,日后不会再如此,大人不用担心。” “一时想岔了……” 祁砚无意识的重复一句,心里却怎么都无法相信,他以为谢蕴是想不开才要如此,可现在看来绝对不是。 “有旁人要对姑娘下手是吗?是什么人?” 他眼神锐利,神情间难得带了几分冷硬,“我虽无德无才,却也绝不容他人这般对你。” 谢蕴更紧地抓住了衣领:“没有旁人。” 她不是有意要为太后遮掩,反正她们有仇的事宫里人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