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救兵。 他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只想着护着谢蕴逃命,也就没顾得上去看那救兵是谁,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谢姑娘,刚才救我们的人不会有事吧?也不知道是谁……您猜得到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能确定,那些人绝对不会是窦安康派来的,她在宫外没有这么多人手。 可除了窦安康他也不知道还有谁会帮他们。 “有点头绪……”谢蕴的声音仍旧透着一股有气无力,“但不敢确定。” 这个答案却已经出乎窦二郎预料了,他正要追问,急促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并迅速由远及近,他连忙捡起刀,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 又来了。 这位谢姑娘得罪了多少人啊…… 他做好了搏命的准备,眼见几个人离马车越来越近,举刀就要往上冲,对方却对着马车就单膝跪了下去。 “二姑娘,我们来迟了。” 窦二郎愣住,二姑娘? 马车里好一会儿才有动静,却是一声叹息:“果然是你们……不是让你们离京了吗?” 几人扯下面巾,露出几张熟悉的脸来,为首一人正是谢淮安,而剩下两人也十分眼熟,乃是当日龙船上被谢蕴放走的谢州谢鸣二人。 “当日接到姑娘的示警,我们的确走了,可龙船上没能带走姑娘,若是这次还将姑娘舍在京城,我哪还有脸回去见夫人?” 他在城外呆了两天,想着避一避风头就回去打听消息,却意外与折返回来的谢州谢鸣遇见,三人一合计,都决定进宫探探情况。 却没想到就在进宫的路上他们就遇见了王家的人,听他们言谈间似是要追杀一个姑娘,他们唯恐那人是谢蕴,便追上来看了看,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二姑娘受苦了。” 谢淮安满心都是愧疚,若是龙船上他们能再周全一些,谢蕴就不必被带回皇宫,白白受那么多苦。 “我很好……你们起来。” 三人这才起身,谢淮安扫了一眼窦二郎,抬手一抱拳:“方才多谢兄台护持我家姑娘,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所求,我谢家兄弟必有所应。” 窦二郎连道不敢,见他们是自己人,心里才彻底放松下来:“各位言重了,我也只是受我家姑娘所托,谢姑娘平安无事就好,这里也不安全,我们还是快走吧。” 谢淮安沉默片刻才再次抱拳:“我谢家人既然到了,就不敢劳烦兄台了,还请兄台就地回转吧。” 窦二郎一愣:“我回转?可是我家姑娘……” “窦二哥,”谢蕴略有些缓慢的声音传出来,“堂兄说得有理,安康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你再呆在我身边也只会给她麻烦,回去吧,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替我多谢她。” 既然谢蕴都开口了,窦二郎也不再多言,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想走的,刚才一见这几人,他就知道他们和自己不一样,绝对不只是简单的下人。 不掺和也好。 “如此,小人就告辞了,姑娘保重。” 谢家兄弟纷纷抱拳回礼,见他走远了这才围到了马车旁:“二姑娘身上可是不适?方才起语气便不对。” “不妨事……” 谢蕴轻语一声,谢淮安松了口气:“没事就……” “断了根骨头而已,堂兄来为我接上吧。” 谢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