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向褚婉婉,就见她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这般情形已经不需要再多言,幕后黑手就是她! “是你。” 褚婉婉连忙后退:“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都看见了,是你勾引皇上的时候弄脏了他的衣裳,就是你干的!” 谢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根本没人想听,暗卫意识到她犯了皇帝的忌讳径直上前,将她压着跪在了地上,安王府众人为了撇清关系也开始众口一词地指责。 “皇上,臣妇教导过她您的忌讳,是她自己不记得,她的举动和安王府无关啊。” “正是,请皇上明察。” 褚婉婉也抓住机会开口:“其实她并没有通过王府的选拔,是她自己用了手段蒙混过来的,皇上,这种人不能留。” 老安王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和安王妃七嘴八舌地开始咒骂:“心思真是恶毒,蒙骗我王府就算了,还敢弄脏皇上的衣服,绝对不能轻饶。” “请皇上赐死这个大不敬的贱人……” “就是,赐死她……” “杀了她……” “闭嘴。” 殷稷低喝一声,脸色变得更难看,他看看自己的衣摆,又看看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神情逐渐变得狰狞,看得王府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刚才一个血点都能让他变脸,现在这么大片脏污,怕是杀一个人已经不能平复他的怒火了。 安王府众人不自觉后退,唯恐自己成为那个倒霉鬼。 褚婉婉也跟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并没有其他人的畏惧,反而满眼都是兴奋,皇帝会怎么发落这个贱人呢?凌迟还是腰斩?千万不能让她死得太轻松,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和她抢东西是什么下场。 她紧紧盯着殷稷的嘴唇,等着他说出那些残忍的字眼,在她的热切期待下,殷稷那削薄的嘴唇终于张开,褚婉婉眼睛都直了,要来了,要来了—— “衣服脏了,洗就是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 褚婉婉瞬间懵住,周遭所有人也都懵住了,这是皇帝会说出来的话? 你刚刚还眼都不眨地让人扭断了两个脖子! 就前几天,你还因为言官撞柱进言弄脏了你的衣裳,让人生生撞了十八回! 现在你却说,衣服脏了,洗就是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 你是被气疯了吧? 众人太过震惊,一时顾不得尊卑,纷纷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殷稷的脸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复了下来,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目光轻飘飘一瞥,那来自灵魂的畏惧便自心底深处被勾了起来,众人慌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逾越半分。 殷稷这才抬脚朝谢蕴走了过去。 见他不打算追究,暗卫已经松开了谢蕴,退到一旁让开了路。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他半蹲下去,垂眸看着谢蕴,刚才他的脸色难看,固然是因为衣服被弄脏了,可以往他并不至于如此,打从谢蕴死后,他便很少有情绪了,喜怒哀乐这些东西仿佛隔绝在了他世界之外。 哪怕是之前有言官当庭骂他暴虐无道,必遭天谴,他心里都毫无波澜。 但刚才,他却是真的愤怒了,不是因为这件衣服可能洗不出来了,而是面对这个弄脏他衣服的罪魁祸首,他竟然说不出要处死她的话来。 明明和宫里那些人没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