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都有,可如今却连他一句话都不敢无视。 他讪讪赔笑:“没有下次,一定没有。” “如此最好。” 蔡添喜没再理会旁人,抬脚就要去追殷稷,褚婉婉却一口咬在了侍卫手上,对方吃痛,下意识松了手,她便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喊了出来:“皇上,我是婉婉啊,你不能忘了我,你不是来带我回宫的吗?” 蔡添喜一瞬间割了她舌头的心都有了,可殷稷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蔡添喜也不敢再动,只能侧身立在一旁候着。 殷稷慢吞吞转过身来:“你说你叫褚婉婉?” 褚婉婉趁机推开侍卫往前走了两步,忙不迭点头:“是,正是民女。” 殷稷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谢蕴身上,他还以为是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算了,无关紧要。 他转身又要走,谢蕴却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连忙开口:“民女付粟粟。” 殷稷一顿,刚转了半个弯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哪个粟?” 谢蕴搓了下指尖,没有开口,只是趁机多看了他两眼,但这沉默本身就是个答案,于是殷稷的脸色又黑了。 《尔雅·释草》有书,稷,粟也。 以为用这么偏僻的出处,他便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这个女人,不光对他用了手段,还在调戏他。 这般嚣张放肆,不能留着。 他垂眼看着那个人,可却迟迟没有开口,唯有眼神变幻不定,何时杀,如何杀…… 他犹豫不决,褚婉婉却急了,明明是她开口喊住了皇帝,可为什么皇帝看的却是那个贱人? 难道是她刚才的投怀送抱引起了皇帝的主意?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既然皇帝喜欢这一口,她也可以! 她眼睛再次亮起来,抬脚就朝着殷稷走了过去,临到跟前时脚下一别,朝着他怀里就栽了过去。 她满心期待,等着被皇帝接进怀里,等察觉到她最像的时候,皇帝一定会给她最极致的宠爱,到时候别说一个付粟粟,就是十个也不过是她动动手指的事。 可预想中宽厚结实的怀抱并没有出现,皇帝就在她身边,却没有半分要伸手的意思,眼睁睁看着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撞击的痛苦让她瞬间忘了其他,凄厉地哀嚎起来,浑然没看见殷稷的脸色淡了下去。 “聒噪。” 清淡如水的两个字,侍卫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捏住了褚婉婉的脸颊,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想起来了教养嬷嬷的嘱咐,慌忙想要闭嘴,可已经来不及了,银光一闪,舌头就掉了下来。 她痛得全身发抖,却一声都没能再发出来,最终在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之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侍卫毫不怜惜,拖着她的腿就将人丢到了路旁。 谢蕴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她离着褚婉婉本就不远,那舌头血淋淋落在地上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殷稷远远看见了她这一步,心里冷笑了一声,吓到了?活该,谁让你往朕跟前凑。 不过你既然得到了教训,那今天的事就算了。 “回宫。” 他抬脚上了龙撵,蔡添喜连忙弯腰扶了一把,可要落下垂幔时,他却忍不住看了眼谢蕴,虽然皇帝堵死了她进宫的路,可他却有种预感,他觉得他们还会再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