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已经带去太医院查验了,虽然还不太清楚都是些什么,可闹羊花的味道却十分明显。 谢蕴进门之前,经手过那些器具的宫人都已经被送去宫正司审问了。 “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把心思打到乾元宫里头来,还好他们没得逞。” 蔡添喜愤愤开口,谢蕴安抚了他两句,却并不觉得对方会这么蠢,比起这般简单直白的谋害,这个香炉更像是在挑衅,仿佛是在告诉他们,不管防范得多么严密,他们都能下手。 以殷稷如今的谨慎,出一次事就会严查一次,这种事情不需要多,有个两三次,就会对皇帝的威严造成打击,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得想个法子,解决问题。 思索间,殷稷的吩咐自正殿内传了出来:“传兵部户部四品以上官员来见朕。” 玉春连忙下去传话,不多时左昭也走了出来,他显然已经忘了谢蕴,和蔡添喜打了个招呼就目不斜视地出去了,刚才皇帝吩咐戒严宫墙,他得去做安排。 谢蕴也没在意,抬脚进了正殿,见殷稷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走过去给他揉了揉肩膀,手却被忽然抓住,随即手背上就被亲了一口。 “看都不看就亲?你也不怕亲错人。” “不能……”殷稷拉长了调子开口,刚才脸色还很不好看的人,这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冷静,“我认得出来……” “皇上真是英明。” 谢蕴敷衍一句,把手抽回去摁了摁他眉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愁苦,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 蔡添喜来送茶,听见这话连忙附和一句:“付姑娘说得有理,就是这么回事。” “我不是为了这些琐事烦心,是已经不想再等了。” 殷稷又将谢蕴的手拽了下来,一下下摩挲,“北上伐蛮的事,今天就要出个决断。” 这种事的确宜早不宜迟,一旦等所谓的北周成了气候,再想剿灭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至于朝臣说的以和为贵,就此放过北周的谋划,则完全行不通,殷稷放过北周,北周却不会放过殷稷,内情不足为外人道,结果倒是十分清晰明了,必定是不死不休。 “想来大人们只是为民着想,才会反对伐蛮,若能晓以大义,言明利弊,想来他们不会多加阻挠。” 谢蕴安抚了一句,正要让人传午膳进来,就瞧见殷稷另一只手竟然包扎了起来。 “怎么伤着了?” 她不知道伤在何处,也不敢用力,只好抓着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拎了起来,“能拆开吗?伤成了什么样子?” “不妨事,”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殷稷还动了动指尖,“一点皮肉伤而已,太医就爱小题大做,才会包成这样,不理会过两天也就好了。” “当真?” 谢蕴很是怀疑,打从看见殷稷对刺客的态度之后,谢蕴对他的话很难相信了,犹豫片刻还是看向了蔡添喜。 蔡添喜老脸一苦,他肯定是不能拆穿皇帝的,可又想请这位付姑娘劝一劝,皇上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不行,他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冷不丁殷稷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当真不用在意,蔡添喜早上盛粥的时候没端好碗,这才烫了一下,能有什么事儿?” 蔡添喜一呆,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皇上,老奴什么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