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眼皮子突突直跳,殷稷给她处理完胳膊上的伤,一抬眼就瞧见她正摁着眼皮。 “怎么了?” 谢蕴蹙了下眉头:“心里有点不安宁,总觉得会出点事。” 虽然预感做不得真,可为了让谢蕴安心,殷稷还是又做了一番安排,等营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他才将人拢进怀里,一下一下十分规律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我在,睡吧。” 谢蕴在他怀里拱了拱,虽然合上了眼睛,却仍旧有些不安宁,脑子里总是想着方才井若云的样子,她当真只是想借此机会和她撇清关系吗? 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睡得很不安稳,等外头混乱起来的时候,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刚要起身查看,殷稷就坐了起来:“外头怎么了?” 钟青连忙隔着帐子喊了一声:“粮草起火了,怕是有古怪,皇上当心。” 殷稷看了谢蕴一眼,见她已经醒了便抓过衣裳给她披好:“先起身吧,待会跟紧我。” 谢蕴应了一声,混乱的时候皇帝身边最安全,可等两人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外头的乱子却已经平息了,因为看守还算警惕,所以火烧起来没多久就被扑灭了,只损毁了一车粮草,但出于谨慎,钟青还是搜查了营地,等事情平息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说是火头军埋的灶没处理好,火星子被吹出来点燃了粮草。” 钟青风尘仆仆地来禀报,殷稷蹙了下眉头:“确定吗?” “天干物燥,的确容易起火,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钟青开口,虽说他也觉得蹊跷,可也排除不了意外的可能,殷稷没再多言,钟青不是个马虎的性子,既然他这么说了,想必是没找到更多东西。 “加强巡防。” 钟青答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安排,可殷稷却是越想越不放心,只是意外还好,万一不是呢? 会不会是楚镇和殷时已经准备动手了? 对方这次的火没放起来,那人手一定不会多,可如果目的并不是军队,而是人呢? 他看着谢蕴脸色变幻不定,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喊了玉春:“去把井若云带过来。” 不管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反正出事的时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安全一些。 玉春应了一声匆匆就去了,后面马车里,井若云也感觉到了队伍里的慌乱,她打开车窗想问一问情况,可惜一个招了皇帝憎恨的人没有人愿意理会,所以她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就在她试图在人群里找祁砚的时候,车门被推开了,内侍打扮的苏青桃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井若云瞥了她一眼,迟疑片刻没有言语。 苏青桃扯了下嘴角:“怎么?还没接受啊?虽然你们的确长得差不多模样,可人家就是比你幸运,你求而不得的东西人家弃如敝履,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所以我才说,你该恨她。” 井若云仍旧不说话,苏青桃将馒头递过来,她才一把拍开了那只手:“我不吃。” 她并没有用多少力,苏青桃却是浑身一颤,额头上有冷汗冒了出来。 井若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往前挪了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袖子撸了上去。 箭矢留下的伤口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 她满脸都是惊讶,昨天她并没有听见抓刺客的喊声,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伤有个几天了,不是昨天留下的。 “你不是随驾来的,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苏青桃用力拽回了自己的手,将袖子放了下来,虽然被拆穿了却也没有恼怒,只是冷笑了一声:“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让外头的人听见了,我们一起死,到时候还可以把你的祁大人也咬出来。” “你……” 井若云被她气得瞪圆了眼睛,却还是压低了声音:“京里发生了什么?你不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