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桩婚事,他也有话可说。 “一宿没睡,歇一歇吧。” 谢蕴将单子收了起来,随口说道,可却没得到回应,她侧头看过去,就见殷稷的坏心眼都写在了脸上,她抬手捏住男人的脸颊:“想什么呢?” 殷稷自然不能承认:“什么都没想。” 见谢蕴还怀疑地看着自己,他连忙岔开了话题:“兄长喜武,要不要给他再添一副兵器?” 谢蕴哭笑不得:“都说够了,不许再添旁地。” “行,听你的。” 殷稷似是很无奈地答应下来,外头天色彻底黑了,有朝臣内眷来寻谢蕴道别,明日銮驾一行会在千门关暂住,其余人则是直奔丰州戍防,到时候赶路途中,诸般忙碌,许多话也不好说,几位夫人便约在今日请了谢蕴过去,谢她这一路的照料。 也是想趁机和她多亲近几分,毕竟殷稷这一路上态度鲜明,这未来的国母应当是定下了,这难得的机会,自然要把握住。 谢蕴不好推拒,只能起身下了车。 等她的身影一消失,殷稷就忙不迭喊了钟青过来,吩咐他去附近的城镇寻两只金雁,虽然他也想送活的,奈何谢家人不聋不瞎,送活的很容易被发现。 钟青得了吩咐不敢怠慢,找了个巡视的名头骑马就走,夜半才回来。 他做贼似的在营帐外头喊殷稷,对方也在等他回来,很快便起身走了出来,一见面二话不说就伸手:“可找到了?” 钟青连忙将盒子掏出来:“自然,找不到臣哪敢回来?” 殷稷接过盒子,满怀期待地打开,硕大的盒子里,两只拳头大小的金雁映入眼帘,瞧着颇有些可怜。 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这就是你找的东西?这么点大?” “您就知足吧,这已经是最大的了,这越往北越贫瘠,臣这是敲了当地首富的门才把东西买到的。” 殷稷嫌弃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闭嘴,看着那对金雁,他满脸的苦大仇深,只有这么点大,到底要不要放进去? 放进去他嫌丢人,可要是不放进去,万一谢家真的死活不肯同意这桩婚事,他该如何是好? “皇上?” 身后传来谢蕴的声音,像是睡梦中察觉到他不在,所以惊醒了。 “我喝口水,这就进去。” 他还是将盒子收了起来,有总比没有强,往好了想,说不定根本用不上。 他深吸一口气,将盒子带进去压在了枕头底下,只是因为有心事,他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天亮才睡稳,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开拔了,谢蕴也不见了影子。 他反而松了口气,谢蕴不在他更容易将东西混进去。 “蔡添喜。” 他喊了一声,见人进来抬手就往枕头底下去摸,“你把这个混到礼车上,别让她看……” 话音忽地一顿,殷稷猛地掀开了枕头,枕头底下空空荡荡。 他懵了,盒子呢?那么大一个盒子呢? 蔡添喜见他半晌不说话,有些纳闷:“皇上,什么东西啊?” 殷稷脸色青青白白,迟迟说不出话来,能在他枕头底下把东西拿走的,除了谢蕴不做他想。 “没什么东西,公公喊人来收拾行囊吧。” 谢蕴抬脚走进来,开口将蔡添喜遣了下去,等人走远她才走到殷稷身边:“昨天看你那样子我就知道你在打鬼主意,真是难为钟青,在这种地方都能找到这种东西。” 殷稷抿了抿嘴唇,在坦然承认和继续糊弄之间摇摆不定。 还没得出结果,谢蕴便将衣裳披在了他身上:“别想那么多,有我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