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兢用力一夹马腹,朝着那两人冲杀了过去。 殷时遥遥看着他和呼德兄弟拼杀,眼底都是兴味:“这场景才好看,虐杀那些俘虏有什么意思?你看,他们身体里喷出来的血,多好看,是不是?” 他伸手摸了摸坐在自己腿上的姑娘,那姑娘一看就不到及笄,此时只穿一件薄衫,浑身都在颤抖,却让人分不清楚她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寒冷。 “怎么不说话?” 殷时抬手威胁的抓住了她的脚腕,但凡这姑娘说出口的话不和他心意,她的脚腕就会被生生捏碎。 那姑娘似是察觉到了危险,哆哆嗦嗦的点头:“是,皇上说的是。” 话音一落,她眼泪就掉了下来,殷时眼睛一亮,翻身就将人压在了椅子上,抬手将那层薄纱拽了下去。 战车剧烈晃动起来,随行的将领听见了动静,不敢置信地看过来,有人怒极,上前就想将战车打开,却被其余人拉住了。 “别去,管不了的,总不能让将士们都听见吧?” 那人愤愤不平,他是原丰州将领,是出于对楚镇的信任才叛国追随至此,一心以为是在维护正统,可若是所谓的正统是这样的败类,那真的有必要吗? 一刻钟后,战车里的动静停了,殷时餍足的声音传出来:“死了没有?那个野种还没到吗?” 那将领没开口,可他不说话却有人上赶着讨好:“回皇上,窦兢还活着呢,圣驾也还没到。” “圣驾……” 殷时重复一遍,抬手将身边姑娘的身体砸了出去,语气骤然阴沉,“哪里来的圣驾?” 开口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是臣说错了,是逆贼,逆贼还没到,应该是怕了皇上您,所以不敢来了。” 后面这句话取悦了殷时,他大咧咧躺在战车上,浑然不顾自己还身体赤裸,远远看向还在奋勇拼杀的窦兢,丰州城里又有人出来迎战了,看那身形是关培。 他眼睛发亮:“谢家人……冲,给我冲,我要亲眼看见关培被砍成肉泥!” 然后把残肢送到谢家人面前的时候,那兄妹二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越想越兴奋,催着战车往前,将领们连忙阻拦:“皇上,不能再往前,再往前就很危险了。” 而且丰州城的守军远比他们多,现在是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能勉强不分伯仲,若是贸然深入,只怕会折损严重。 可殷时根本不管这些,他一巴掌扇在将领脸上,阴恻恻道:“朕的命令你敢不听?你是想让朕现在就杀了你吗?” 阵前杀将,兵家大忌,将领们虽满心屈辱,可还是将那将军劝了下去,硬着头皮下令又进了十丈。 殷时满脸戾气,将车厢拍得砰砰作响:“十丈有什么用?攻进城里去,直接给朕攻进去!” 将领们面面相觑,这次谁也不敢再顺从:“皇上三思,每进一丈都要人命来填,此时强行攻城,得不偿失啊!” 最好的办法就是诱敌深入,楚镇原本定下的战略就是利用他们对蛮部的熟悉,逐渐消耗大周军队,如此才能有一线生机,可昨天殷时却趁着楚镇在养伤,强行发兵攻城,他们甚至都不敢算现在已经折损了多少兵马,回去后要怎么和楚镇交代。 “死人怕什么?为朕死不是他们的荣幸吗?” 殷时却对人命毫不在意,轻飘飘一句话听得众人心头发寒。 周遭兵士似是听见了,纷纷扭头看过来,将领连忙示意殷时不要再说,殷时嗤了一声,可到底也还是有点理智,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今天就不攻城了……把关培的头给我带回来,这是我给那个野种的见面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