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还没见过窦安康和谢济相处的情形,但也知道谢蕴不会骗他,一时有点理亏,没敢再说话。 可他方才的话却提醒了谢蕴,要翻十年前的旧账是吧? “一个窦大哥你就记到现在,那旁人还一天天地喊你稷哥哥呢。” 她拉长了那三个字,眼神一瞥,钩子似的落在了殷稷身上,看得他浑身一激灵,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你刚才喊我什么?” 他凑过来,眼神炽热,谢蕴伸手抵住他的额头:“翻旧账呢,态度端正一些。” “你知道我们没什么……” 他抓着谢蕴的手亲了一口,声音低了下去,“你要是还不放心,就把我拴起来……” 他眼睛又亮了几分,竟带着几分期待,看得谢蕴瞬间没了言语,她自然知道两人没什么,能光明正大有什么的时候,他都没越雷池一步,之前在萧家那么多年,定然也是清清白白的。 她提这茬只是想举个例子,说她和窦兢之间,比他和萧宝宝还要清白罢了,哪想到把殷稷问得激动了起来。 “我没那个意思……” “把我拴在床榻上好不好?” 殷稷声音极低,目光却灼灼,“除了你谁都不让我见……” 谢蕴心头狂跳,哆嗦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不然今天怕是回不了。 “你,你再勾引我,晚上我就搬出去了。” 她结结巴巴地警告殷稷,声音却怎么听怎么没底气。 但殷稷还是住了口,只是眼底带着几分可惜,他也没想在外头闹这一出的,可谢蕴刚才喊他稷哥哥…… “阿蕴,你再喊我一声,我就不闹你了。” 他提出了最后的要求,谢蕴却回过神来,刚才不留神喊了一声殷稷都是这幅反应,要是真正正经经地这么喊他,肯定还会出别的幺蛾子。 “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再晚一些就追不上銮驾了。” 她起身往外走,殷稷抓着她的手耍无赖:“喊一声,就一声。” 谢蕴目光越发警惕,打从发现龙撵上的那些东西,她防他就跟防贼一样,殷稷叹了一声,“我真没想做别的。” 想了也不会说。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殷稷这才跟上来:“走走走。” 玉春刚好进来寻他们,迎面瞧见两人,知道这是要回去,连忙侧身让开路,却被殷稷拉住了胳膊:“回头你再让太医做两盒,就放在你身上收着,别让她瞧见。” 玉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两盒是指的什么东西,脸色颇有些一言难尽,这只是听了个书,这么就扯上这茬了? 半年前那个清心寡欲的皇帝呢? “是,奴才一定好好收着。” 但玉春如今已经学到了蔡添喜的精髓,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答应得十分诚恳。 殷稷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尾巴似的追上了谢蕴,玉春连忙抬脚跟上去,却瞧见不远处有个妇人正看着车驾,确切地说,是看着正在上马车的殷稷。 这些年刺杀实在是太多,玉春下意识就警惕起来,盯着那人看了两眼,可很快眼底就闪过了震惊,这人看着好生面熟,像是两年前被师父撵走的…… 他扭开头没再多看,心思却有些不安宁。 当年内乱之后,虽然胜了,可因为代价太过惨烈,皇帝大病一场后便一蹶不振,偏那时候这位萧懿夫人堵在宫门口说要见皇上。 蔡添喜唯恐她这时候再去殷稷心口扎刀子,就暗中让薛京将宋汉文流放了出去。 大约是得了这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