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急什么。” 楚景和漫不经心地打断。 他仰着头,慢悠悠地喝下一小杯热牛奶。 零星的奶沫粘被不经意地在嘴角,像小奶猫喝牛乳沾湿自己的胡子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怀南总觉得楚景和现在是在刻意挑逗自己—— 他刻意地移开视线去。 “坐。”楚景和又开口,命令他,“吃早餐。” “……好。” 盛怀南像个木偶人,木讷生硬地坐到了楚景和对面。 他连视线都规矩收好,不敢四处张望,生怕露馅,被楚景和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有刀叉碰撞的声响。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盛怀南借着喝咖啡的假动作,极小心地观察着楚景和。 从表情上,他看不出什么不妥来,楚景和仍是那副对着外人冷冰冰的模样。这很正常,“姜妄”这个人在楚景和这里排不上号,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矜贵漂亮的小少爷正垂着眼睛,专心致志地对付那块班戟饼,似乎要奶油和糖浆的分量都要刚好才行。 盛怀南刚要在心里笑话他孩子气。 “我什么时候搬过去合适?”楚景和突然问。 “什么?”盛怀南没理解。 楚景和放下手里的刀叉,难得好耐心:“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同居也很正常。” “同、同居?” 盛怀南那半口冰美式都没能咽下去,连连咳了好几声。 “抱歉,是我刚刚听错了什么了吗?”他有些不可置信。 楚景和皱眉,似乎很不满:“有什么问题吗?” “楚先生,或许我应该先冒昧问一句。”盛怀南谨慎地试探,用从前姜妄的语气来问,“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其实是……?” 楚景和放下刀叉,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太自然,他说得太自然。 楚景和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自然。 “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楚景和看着盛怀南,说得认真,有更像是话里有话的指桑骂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睡了就跑的alpha。” “……” 简直晴天霹雳。 盛怀南像是被闷棍砸到了脑袋上,一时间昏头转向,难得哑口无言。 他如今也真是摸不透楚景和的想法了。 明明昨天小玫瑰还是一副对自己旧情难忘的样子,怎么和“别人”睡了一觉,就立马把自己丢到西伯利亚去,就当没他这个人存在,那他本人又算是…… 妈的,自己吃自己醋这种破事居然还真发生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