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顶金光乍现,结界开出一道裂缝,十八位弟子鱼贯而入。 王破虏走在最前面。 在入塔之前,师尊御堂真人传授了他许多经验,他胸有成竹直奔六十层以上,健步如飞。 春夏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赵一粟则对塔内的情况比较好奇,走得很慢,在队伍的最末尾。 在她前面,有两个结伴的弟子正在低声交谈: “据说每个入塔的人都要在取走法器的那一层留下一抹神识,长年累月下来,这塔上被诸多三品修士的神识笼罩,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压。能爬上高层的都是资质不菲的修士,他们留下的神识力量也就更强。” “那端阳师兄想爬上九十九层,岂不是要越过众多大前辈的神识?碎影真人、还有当今的掌门、无数伏羲山的天骄才子,他们三品时留下的神识竟然都没能拦住端阳师兄……” “是啊,据说那位爬上九十八层的前辈,是在百万年前创下的记录,那时大陆灵气犹盛,不像今天,资源凋零。端阳师兄能在这样一个修仙艰难的时代爬上顶层,对于伏羲山弟子来说是莫大的鼓舞,掌门人开坛祭祖,也有大告天下的意思。” “代师姐,你的目标是多少层?”走在中央的一位蓝衣弟子突然问。 代桃背着重重的包裹,一边爬台阶一边答:“任师姐天纵奇才,当时爬到了八十二层。我资质平常,能爬上六十多层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的是任轻音?她既是双灵根甲等的天才,又是掌门人的女儿,怎么才只爬到八十二层?”有位青衫短打的弟子问,口气有些狂妄。 那蓝衣弟子答:“才?你这话未免有点侮辱人。此塔能上七十层的都算是优秀弟子。七十层往上,每高一层,难度增加一倍,不是前六十层可以相比的。伏羲山那么多天才,多少万年来,能上九十层的寥寥无几。换句话说,能爬上八十二的任师姐已经算拔尖了。” 青衫弟子却不以为然:“作为掌门之女,她一路修仙享受了多少资源?以她的天人资质、积世财富,爬上八十二层也好意思称优秀?!” “郭半农,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原来这青衫弟子叫郭半农。 郭半农:“怎么,做得不好还不让人说了?我要是会投胎,当了掌门人的儿子,死也要爬上九十层,才算没有为掌门蒙羞。” “你们不要吵了,省省力气爬塔吧。”有人出面打圆场,将争吵的两人隔开。 塔内暂时恢复了平静。 赵一粟默默看了郭半农两眼。这人说话带着些戾气,性格孤傲,并不讨喜。但这些都与她无关,不要起冲突便是。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爬到了三十层。 这里是藏器塔的第一个分水岭,爬到三十层算是到达了及格线,出去后不会被人笑话。 但是三十层往上,数万年修士留下的神识压力越来越明显,需得小心分配随身所带的资源,规划好灵气的损耗,才能尽可能爬得更高。 此时的春夏、王破虏、江云尘等第一梯队已经不见了人影。 赵一粟安之若素跟在队伍最后,表现得不急不躁。 从这一层开始,几位修士都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符纸丹药,开始补充自身消耗的灵气。 只有郭半农不为所动,看着其他修士,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