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呵呵,我们走错了。” 他转身要走,却瞧见江云尘已经大摇大摆地跟店主进去,选了个雅座,还朝他挑衅似的扬眉。 萧颂:行,看你能嘚瑟到几时。 他昂首阔步回去,坐在了江云尘对面,咬牙切齿地笑着说:“老板,我这位兄弟有个心仪的姑娘,不知道如何讨人欢心,还请您点个最会来事儿的哥哥,教他一二。” 江云尘猝不及防被人揭老底,只好尬笑了一下。 店主连连“呦”出声:“这么纯情的爷可不多见!就冲您二位的脸,今日本店不收费,我选个最好的哥儿来教你们。” 很快,万花楼的花魁就列席了。 这位花魁名叫青鸢,容貌绝对没得说,可刚一来左看看萧颂,又看看江云尘,竟不会说话了。 萧颂:“你怎么不说话?我朋友还等着听呢。” 青鸢又看了看江云尘,艰难地说:“在下青鸢,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两人答了名字。 青鸢说:“敢问江公子,您与那位心仪的姑娘相识多久了?” 江云尘略想一下,若说超过百年不太好,就答:“很久很久,彼此了解,哦,还是生死患难之交。” “客官,青鸢恐怕教不了您。” 江云尘:“为何?” 青鸢:“照江公子您的容貌,若是追姑娘还需要想计策,便说明那姑娘压根也不看重容貌,是个十分追求内心契合的人。可江公子又说你们已经认识很久,还曾生死患难,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他略一停顿,江云尘紧张得不行,默默在桌子底下捏紧衣摆。 青鸢:“一种就是她压根不喜欢你,把你当做如同血缘亲人一般的存在。” 江云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 青鸢:“另一种就是你们之间压根不需要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其实男欢女爱非常短暂,您放眼望去,这大街上的夫妻开门七件事,鸡毛蒜皮底下又还存几分浓情?夫妻间总有磕绊、不理解甚至是背叛的故事在发生,可您与那位姑娘却能超越生死,互相理解,或许你们早就超越了寻常的男女之爱……” 江云尘似懂非懂。 青鸢笑着说:“你们只是跳过了春心萌动的环节,早已成为了彼此。所以您需要的不是讨她欢心,而是让她明白,客官您想从云间回到凡尘。您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想要与心爱的女人拥抱、亲吻的男人,一个也想听到甜言蜜语、需要老婆哄的男人。” 这下江云尘听明白了,并因为被人家戳中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感到老脸通红。 青鸢:“真诚才是必杀技,客官如此聪明,青鸢就不多言了。” 江云尘想了许多,思绪万千,他甚至忘记道谢,急急忙忙往外走。 青鸢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心中暗自悲伤。 有些人嘴上情情爱爱,遇事劳燕分飞;有些人从不说爱,却把对方视作超越生命的存在。 青鸢这是羡慕至极,为自己感到悲伤。 桌上有一杯酒递到他手边,青鸢抬头,见萧颂言笑晏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人生的快乐有千万种,就好比我,喝两口美酒能开心三年,你说对不对?” 青鸢心中豁然,端起酒:“青鸢敬您这份豁达。” 第606章 老树开花 赵一粟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江云尘就变了。 他……变态了。 具体表现为,化身赵一粟的跟屁虫、盯人包、粘人精,像个奶狗。 没错,赵一粟从来没想过堂堂九品大修、睥睨天下的江云尘,居然能露出那种小奶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 在这样被盯了一整天之后,赵一粟很认真地问他:“你被萧颂给揍了?”因为她想了一下,全天下还能跟他互殴两拳的,也就萧颂了。 江云尘摇头。 赵一粟:“那就是被夺舍了。” 江云尘摇头。 赵一粟:“你别这样盯着我,我怕晚上做噩梦。到底咋了?” 江云尘:“我生气了。” 赵一粟:“为啥?” 江云尘:“我给你的鲜花饼,你为什么倒给张春花吃?” “鲜花饼?”赵一粟想了一下:“你是说早上那团长黑糊糊长得像锅底灰的东西?那是鲜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