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孤身一人,她如果真的想回乡,也不会跟着然嬷嬷过来了。 之前那般,不守是拿矫罢了。 留下房嬷嬷,翟氏其实是看在然嬷嬷的面子,并不为其他。 房嬷嬷对于翟氏的看法一无所知,既然拿了翟氏的月例银子,自然要听她的,继续去韶光院教夏忱忱规矩。 这一次房嬷嬷来到韶光院,那可叫一个趾高气昂,第一件事就是将夏忱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夏忱忱看着那张纸,笑了:“学规矩自是好事,只是我这时间可由不得你来安排。” 夏忱忱拿出毛笔和纸,重新对自己的时间做了一个规划:“就按这上面的来吧。” 按这上面的来?房嬷嬷很是不满地接过了那张纸,瞟了一眼:“四少夫人,眼下重中之重最要紧的是学规矩,自然要把时间大多用在这上头。” “什么是重中之重,什么是最要紧,是由我说了算。”夏忱忱茶盅往几上一放,发出“砰”地一声响,“你就按这上面的时间来,如若因为规矩不好出了事,那也是我该受的,与你无干。” 房嬷嬷还要再说什么,一旁的何嬷嬷冷冷地说:“房嬷嬷在宫里,也是这样对待主子的?” “何嬷嬷倒也不必拿这话来压我。”房嬷嬷毫不示弱,“宫里的主子是怎么学规矩的,何嬷嬷不是不知道,怎地竟要阻止四少夫人学规矩?您这心究竟是放在哪儿?” 这话,就有挑拨之嫌了,何嬷嬷的脸色彻底变了。 “宫里的主子是怎么学规矩的?房嬷嬷,你竟拿四少夫人和秀女同等对待。”何嬷嬷的声音硬得吓人。 虽说也有秀女出身名门,但大多秀女还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自然没办法同现在的夏忱忱相提并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房嬷嬷正要解释,却被夏忱忱打断,“好了,是什么意思不打紧,总之我不可能按照你说的来。行就行,不行你就回去禀王妃。” “房嬷嬷,我们家四少夫人手头的事情可多了,光王爷交给我们四少夫人打理的铺子都六七家呢。”珍珠端着一张脸道。 虽然永平王的那六七家铺子,其实都属于能保本就不错的,但拿出来说出是极好的。 房嬷嬷:…… 房嬷嬷其实并非刚出宫,她在京都也是在一户人家家里做过管事嬷嬷的,只是那户人家犯了事,她便回乡了。 但即便是在京都,也没见哪家当儿媳的有这么强硬的态度。 可这四少夫人不是商贾出身吗?怎地这般嚣张。 夏忱忱的态度也让房嬷嬷觉得,她确实没规矩,也确实应该学。 若在之前,房嬷嬷可能真的就回宁安堂告状去了,毕竟态度问题不归她管。 可现在房嬷嬷有了在永平王府养老的心,如果这样过去,难免会让王妃觉得自己能力不行。 略一思忖,房嬷嬷便决定徐徐图之,时间上让由着夏忱忱,但是在规矩上则好好地教教她。 至于夏忱忱的态度,回头慢慢地让翟氏知道便成了。 但令房嬷嬷意外的是,夏忱忱的规矩并不差,自己只能挑一些小毛病而已。 想来也是,何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不教自家主子的规矩。 那王妃难道不知道这件事?为何又要让自己来走一趟。 左思右想,房嬷嬷领会到翟氏恐怕是想借着自己的手,给夏忱忱一个教训。 这样的世家大族中也不少见,要不有句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呢,新媳妇不懂事,婆婆总要想法子治治,尤其是想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