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然后道,“杂货铺所需的银子我出了,但是在我收回成本之前,你只能拿现在的收益,直到我收回了成本,我俩的收益二一添作五,如何?” 大家都忙,有话就直说,不必耽误时间了。 “若能这样,自是千好万好。”黄夫人都有些激动了,但又道,“会不会让您太吃亏了一些。” “我亏得起。”夏忱忱回。 黄夫人却迟疑了,一方吃亏的生意,那是万万做不长的。 好在夏忱忱又笑着说:“但你看我像是愿意吃亏的人吗?” 原来,只是一个笑话,黄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提议铺子的名称加上夏字,却被夏忱忱否了。 加上自己的姓氏,就太出风头了。 如果成功的话,夏忱忱还想把这种模式推广出去,回头岂不满京都,甚至满大梁都是“夏记”,这不好。 可黄夫人却觉得杂货铺并不是什么让人看得上的铺子,大概夏忱忱不愿意丢这个脸,便也没再坚持。 事情谈完了,夏忱忱便留黄家母女一起在砚冰楼吃个饭。 黄夫人感激得很,但对于夏忱忱来说,只是一顿饭而已。 再说了,“贫贱”之交最动人,万一黄大人发达了,就凭黄夫人对砚冰楼的感情,对于砚冰楼来说,也是一棵遮风挡雨的树。 如果再多来几棵这样的树,就安全无虞了。 巧的是陆淑云也在这里,于是便干脆坐在了一起。 能跟王府世子妃以及国公府嫡小姐一个桌子上吃饭,是黄夫人以前不敢想的。 这一顿饭,黄夫人母女都吃得既激动又晕乎。 直到酒足饭饱走出砚冰楼,被风一吹,黄夫人才清醒了些。 马车上,黄娇抓着黄肤人的胳膊道:“娘,夏世子妃和陆姑娘都好和气。” 黄夫人也点头:“可不嘛,当初进京的时候,我还挺忐忑的,觉得京都的贵人肯定都会瞧不上咱们。” “真的吗娘?”黄娇吐了吐舌头,“那您当初还去求夏世子妃呢?” “那不是没办法嘛。”黄夫人叹了口气,“谁叫我是你们的娘呢,总得养你们成人。” “娘,都是我们把您给拖累的。”黄娇抱着黄夫人的胳膊撒起娇来,但胳膊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呢。”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啦?”黄夫人问前边的马车夫。 “回夫人的话,前边儿来了个贵人。”马车夫说道。 黄夫人便没再说什么,这个她现在也习惯了,这京都什么都多,贵人尤其多。 以前黄大人做知府的时候,黄家马车出去什么时候停过。 可现在,黄夫人觉得自己似乎不论遇到哪家的马车都得停。 这京都的路不窄,可人太多了,黄夫人发现黄家的马车旁边还有个卖菜的摊位。 “别太进去了,小心踩着人。”黄夫人吩咐马车夫。 这样的话马车虽然避到了一旁,但还是略微往中间去了一些。 黄夫人看了一眼,中间过马车完全没问题。 但下一刻,便听到自家的马开始嘶叫起来,且车厢也跟着抖动。 “娘!”黄娇吓得紧紧地抱着黄夫人。 “敢拦郡主的马车,不想活啦?” 喝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黄娇的身子不禁一抖。 这时马开始在大街上疾驰起来,车轮也不知从什么上面滚过,整个车厢发生了侧翻,黄夫人和黄娇竟双双从车厢内滚了出来。 只是临滚落时,黄夫人扭了一下身子,垫在了黄娇的下面。 黄娇只是手擦破了点皮,但黄夫人却半天起不来。 “娘!”黄娇看着已经离开了的车队,哭着扶起了黄夫人。 “没事!”黄夫人拍了拍黄娇。 怎么会没事呢,脚都崴了,胳膊也破了皮,身上还不知道哪儿受了伤。 黄娇的眼泪扑扑地流了一脸。 “这究竟是哪家的,怎地如此猖狂。”马车夫也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抱怨道。 “老黄,别乱说话。”黄夫人忍着痛呵护马车夫。 之前有人说了句“郡主”,那岂是一般的人物,哪家的也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黄娇也听见了,因此也只有抹泪。 但这会儿,人群中却有人喊道:“那是嘉钰郡主,她可不是个讲究的主,去年骑马还踢死了人呢。”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合,对黄夫人也只有同情。 就连那菜农都很抱歉地塞了几把菜给黄夫人。 好在马虽受了惊,但伤不重,在老黄的安抚下也冷静下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