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翅舞动,一声厉鸣划空而出,热浪翻卷而起,那白衣的中年人一惊,抢先一步,想扶起跌掉的老祭司,猛的感觉头顶一阵烈风,衣衫倒卷,身形竟然被倒激而退,白衣人忙手捏法印,十指变换不定,幻出百般道法符印,只见白光徒起,将自己的身形罩住,玄鸟一鸣过后凌空而起,火焰随五彩的羽翎舞动,强烈的光彩照的方圆几十里如浴火中。 白衣人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天命神物,随意一动就差点卷走自己这百余年的修为。” 这神禽乃是大殷王朝护国灵兽,千年的精魄凝而不动,若这样任由它幻化成真,那不要说自己的百载修味逃脱不掉一劫,便是这方圆千里地苍生恐怕也是难逃厄运。 眼见这玄鸟是越飞越高,要架空而去,而全身的羽翎愈加的华丽,丝丝的火焰随风而舞,白衣人哪还敢再犹豫,脚踏天罡,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铲状物器,在白光笼罩下,咬破手指以鲜血在玉佩上画龙蛇符咒,嘴里念念有词,一道荧荧的光彩从手中渐渐溢出,咄的一声,那件物器脱手飞出,直奔在空中焰舞的朱雀神鸟而去。 那物器速度在瞬间竟达到极致,待火形玄鸟感悟时已来不及,只一道华光破空而出,那个东西竟然直接打在了朱雀的身上。 华光顷刻间笼在玄鸟周身,翻腾的烈焰顿时开始低沉,那玄鸟悲鸣一声,双翅急速的舞动,带动身边围绕的火焰向上旋转凝结化成一道集火柱直通天而起,而玄鸟的身形随着火柱的形成转为朦胧,渐转渐消,顷刻之间越集越烈,紧接着一声轰鸣雷动,但见那火柱冲破白光的束缚,通天而去,转眼化无踪影消失已尽。 白衣人被瞬间的一声轰鸣炸的跌坐在天台上,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紧闭双目,半晌没有动静,而天地随着刚才那一声轰鸣而剧烈的颤抖后,也恢复了平静,渐渐的再没有半点的声响,过了好久,白衣人才缓缓转过神来,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再看老祭司的时候,只见老祭司已经倒毙在祭坛旁边,而几百年屹立不倒的祭坛,也已经龟裂崩塌,不复昔日的巍巍…… “终究还是逃脱了,不愧为千载精魄啊” 白衣人一声叹息,又看了一眼倒闭的老祭祀,暗道:“师兄,以你如此修为,何必一定要逆天行事啊,如此得不偿失,又要沦六道无间之苦,奈何奈何啊” 白衣人起身而立,抬头望着那火柱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而这时诸侯联盟早已经攻破城门,只是受到刚才天台异像的惊吓,都呆立在内宫口,此时见恢复正常,才回过神来,一群铁甲侍卫侍着一华衣王族模样的人拥了进来。 “老师,大事成矣” 临近天台,一王者打扮的人长揖及地,身后黑压压的铁甲侍卫浴血战将都随着齐齐跪在地上。 “殷灭,吾王兴,诸侯兴,天下大兴” 一阵阵浑厚有力的声音穿透了深宫的城墙,洞彻与天地,而天台上的白衣人却仿佛没见到这一切一样,只一直抬眼望天,深深的沉思,衣衫及地,须发微微随风而动,此时乌云随刚才那一声轰鸣散尽,月光挥洒,隐隐尽笼在白衣人的身上,华光斗现,状若天人……一时间令跪在地上的人心升敬畏而低头叩地膜拜。 “天下初定,百事待兴,尔等需精心维治,不得逆谋行事,若有违我命,必复大殷今日之命运,那时候便是我也无法挽救……切记切记……” 这些话说的绵长久远,尾声的时候已经仿佛很遥远一样,待众人再抬头看的时候,天台上已经空荡荡再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在虚空中有一阵阵的余音传出,众人又齐齐跪倒一片,齐声高呼“敬领圣尊法旨,谨遵圣尊法旨……” 是年,大**国,划五州大封诸侯列相,赏国土以巩防守,抚百姓以兴国运,赦罪奴以安民心,实施了种种有利的措施,由于百姓饱受奴役战争之苦,忽然有了太平日子,一时间倒也是其乐融融,就这样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过了许多年……。(未完待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