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但不管怎么说,从他开那句玩笑开始,见飞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也许抛开过去几年的恩怨情仇不说,他还是池少宇,她也还是梁见飞。她从没有那种“分手也可以是好朋友”的念头,可是他们还有共同的朋友,只要他不越矩,她愿意在这种场合里跟他好好相处,至少没必要让朋友们因为他们两个感到尴尬或不安。 她没有刻意跟他攀谈,也没有刻意回避他,一切都像原先那么自然,吃晚饭的时候他谈起这几年在澳大利亚的见闻,她也说了些关于泰国的风情以及反政府力量游行示威的事,不过余正对于她是项峰的责任编辑这件事更感兴趣。 “我有个疑问,”见飞忍不住说,“每个男人都看项峰的书吗?他真的这么受欢迎?” 余正像是不太愿意承认他对项峰的喜爱程度,但他认真地说:“他写得很好。” 她翻了个白眼:“我想也只有男人喜欢看吧。” “为什么?”池少宇对这位近几年窜红的畅销书作家并不熟悉。 “因为他常常把女人作为‘罪恶’的代名词!” 余正笑起来:“你会不会太敏感了?” 见飞给了他一个“我不这么认为的眼神”。 “对了,”宝淑对池少宇说,“你真应该听听他们在电台的那档节目,每次都有一种让人直冒冷汗的感觉,可是又非常刺激,听众大概一直盼望你们什么时候能真的在节目里打起来所以才默默坚持收听到现在的吧。” “电台节目?”池少宇瞪大眼睛看着见飞。 她点头:“我不知道电台节目监制是怎么想的,好像我们吵得越凶、挖苦对方挖苦得越厉害,他就越高兴。” “因为收听率。”余正说出重点。 “也许吧……”她悻悻地抿着嘴。 一转头,池少宇却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她连忙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专心吃着碗里的菜。 这顿晚餐吃了很久,因为跟老友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梁见飞还记得自己中学入学前一天晚上爸爸对自己说的话: “要好好跟同学相处,那里面有一些,说不定就是你一辈子的朋友。” 当时她并不理解爸爸的意思,可是现在看起来,那真是很有远见的一句话。 九点的时候,囡囡困得直打哈欠,梁见飞才想到要告辞。池少宇也表示要回去了,两人同时走到玄关换鞋,就好像他们是一起来的,所以现在也要一起走。 “再见。”余正拉起怀里女儿的手对他们挥了挥,小家伙似乎连敷衍的力气也没有,转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起眼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