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有大白天下的一日。 医生认真地开始在她的牙齿上摆弄着,她用眼角瞥到项峰坐在墙角,喝着热茶,沉默不语。她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奇妙,他竟陪她来看牙科医生,并且如果没有他,她甚至无法下定决心到这里来。他其实并不像他变现得那么冷淡和漠然,他也懂得关心别人——即使她是他的“敌人”。 在一片安宁中,梁见飞的肚子叫了,而且叫得很大声。医生和项峰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先去吃东西吧。”从牙科诊所走出来,项峰说。 见飞低着头上了他的车,系上安全带:“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很丢脸?” “哪样?”他微侧过头看着她,故意问。 “……没什么。”她别过头去。 他开车上路,没再跟她说话。 “喂……”她靠在椅背上,轻声道。 “嗯?” “你很少有出丑的时候对吗?至少我从没见过你出丑。” 他轻笑了一下:“也有的吧,只不过各人对出丑的定义不同。” “但你至少没有张着血盆大口,含着口水一边尖叫一边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啊。” 他笑得比刚才厉害:“嗯……那倒没有。” “……” “不过我有比这更愚蠢的经历。” “是什么?”她兴奋地转过头看着他,很想知道。 “秘密。”他回答。 “……你耍我。”她终于得出结论。 “好吧好吧,”他说,“我大学的时候参加一项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老师忽然瞪着我说‘那位同学,请你把桌子下面的书交出来!’,于是我思想斗争了半天最后战战兢兢地把书拿出来放在桌上,谁知道那个老师说‘啊?我是说你后面那位同学’……” “就这样?”她翻白眼。 “这样还不够吗?”他愕然。 她扯着嘴角,说:“只能说,勉强算是出丑。” “那你说一下你的出丑经历,我们比比看。” 梁见飞想了想,嘴角有一抹微笑:“有一天我同事跟我说‘我昨晚看到你老公了也’,我听了之后心里有点吃惊,因为他出差应该今天才回来的,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说‘是吗,在哪里看到的?’,同事说‘电影院’,我说‘哦,对啊,他的几个朋友约了他去看电影’,同事说‘他搂着一个女人’,我笑着回答‘嗯,我也去了’,但同事却说‘那个女人是长波浪,穿着礼服裙和高跟鞋,根本不是你’……是不是很出丑?” 他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当见飞以为他对于“出丑”这个话题已不感兴趣的时候,他才平静地说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还让那个混蛋坐在你客厅的沙发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