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晚回家了一会儿,且提前与你们发了消息,我又什么错?即便我真的错了,至于跪下或者让你用这样的力道打我?我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动辄可以打骂的奴、隶呢?” ‘啪——’ 巴掌重重地落到温薏脸上。 她被扇得歪了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一片空白。 只听到头顶愤怒的骂声,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 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温薏心想。 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直至耳朵能听清人言,终于抬起头正视自己的父亲。 依旧是那张总是充斥厌恶的严肃面庞。 可这会儿,温薏再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威严。 心中的所有期待似乎都随着这一巴掌消失殆尽。 不过是一个步入中年的普通恶臭男人罢了。 父亲又如何? 如果不是继承了家业,有足够他挥霍的金山,他又和余青青的父亲好多少呢? 这些年温家江河日下,温薏不止一次听到他与母亲争执。 无非是母亲娘家没有给他帮助,娶她一点作用都没有,还生下来一个灾星,温家如今生意越发不如从前,都是怪她们娘俩。 瞧瞧,男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其他事情上。 明明是自己没本事,却怪妻子没有给他带来好处; 明明是自己败家散财,拿不下项目,又不愿意跟进时代革新公司,偏偏迷信命理,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一个灾星,拖垮了温家。 “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还不知错!” 温父那巴掌没收力,肉眼可见温薏的脸颊已经红肿。 可他像是没有看到,只在意这个素来逆来顺受的女儿是否低头认错。 那脸上的红肿,是她自己应该受的! 温薏感受到脸颊上的疼痛阵阵传来,再听到跟前男人收敛不住的怒意嗓音,只觉得可笑。 原来她一直期待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才看清。 还是因为一个比自己更加可怜,但比自己勇敢很多的柔弱女生。 温薏心中的惊恐慌张在男人的愤怒中慢慢消失。 她只红着眼睛,依旧倔强地盯着男人。 蓄着的眼泪倒不是因为疼痛。 自小挨的打,比这更严重的都有。 只是替自己感到悲哀。 怎么成了这样? 如果出生可以选择,她绝对不想投生于此。 温薏沉默之际,温父又骂:“不认错,现在还成哑巴了是吗?” 温薏依旧沉默。 她正在仔仔细细地回忆自己从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