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受不了他这明知故问的样子,“男的,个挺高一男的,挺年轻,挺清瘦,看见了吗?” 赵薄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这跟他想象中重逢的场面很不一样。 他以为她至少第一句会说的是:“你出来了,你还是来找我了,这段时间你都在哪?” 她每句话,应该都围绕着他才对。 不管是惧怕,还是厌恶,都该冲着他来。 “没看见。” “你把他弄去哪了?赵薄琰,你还想进去吗?” 傅偲话音落定,就看到男人眼眸里最后的那点亮光,好像一下坠落入深海中,不怪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萧从远只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师,落到赵薄琰手里,九条命都不够他玩的。 “偲偲,我在里面待了三年,一天都没少,你觉得我还会想回到那个地方吗?” 傅偲看到旁边时不时有人经过,她拿出手机,想给萧从远打个电话。 她手指按在屏幕上解锁,屏保照片早就换了,是一条狗。 傅偲真的将赵薄琰所有的影子都清除干净了。 她想翻出萧从远的电话号码,但屏幕被一只大掌握住了,赵薄琰稍微使点劲,就把她的手机拿过去。 “号码也换了,微信也换了,住的地方也换了,就连身边的人都换了。” 赵薄琰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堵墙,堵在傅偲的跟前。 他手臂背到身后,指尖在手机上轻敲。 “你这是在防着我吗?” 傅偲迎上他的视线,“对啊,就是不想再见你了。” 赵薄琰的唇瓣几乎抿成一道直线,他不可能蠢到过了三年的时间,还相信傅偲当初让他认罪,是为了要跟他重新在一起。 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摆脱他,最好这辈子不再相见。 她看他的眼神里面,连一点点喜悦都找不到。 “赵薄琰,前面就是我开的店,要去店里坐坐吗?” 这儿夜黑风高,万一他要强行动手,傅偲可就太吃亏了。 “叙旧在哪都行,我就喜欢这儿。” 他高出她不少,这种压迫感像是将她塞进了一个供人玩赏的铁笼子内,傅偲得了三年多的自由,如今却要轮到她来尝尝这种窒息的感觉。 “那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过得怎么样,聊聊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傅偲时不时看向四周,她腿往旁边挪了步,赵薄琰反应得比她快,站过去挡在她面前。 “当然算数,我没有跟人提起过那件事是你做的,要不然……你母亲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到等你出来。” “我跟你的账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的了。” 一切到了这一步,就彻底结束了。 没有以后。 赵薄琰的那一页过去,明明已经被批了错,打了大大的一条杠,他却偏偏还想要另一个答案,“所以说要跟我重新开始,是假的?” “当然。” 傅偲被他拦在灌木丛前,动弹不得。 赵薄琰走在哪都像个危险分子,眼神和攻击力都很强。 萧从远跑过来的时候,气喘吁吁,以为她是遇到了流氓,赶紧从身后想要将赵薄琰扯开。 但男人只是一甩手,就将萧从远推开了。 就像一个文弱书生碰到了山莽大汉,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还有可能被一根手指头捏死。 萧从远手里抱着一束花,刚才看有人摆摊,原来是买花去了。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他赶紧看向傅偲,确定下她有没有吃亏。 赵薄琰嘴角浮起抹嘲讽的笑,“她没跟你说过我是谁?” 一听就是有故事,不过萧从远并不介意。 “以前的事傅偲不说,我也不会问,既然是她没有提起过的人,要么就是无关紧要的,要么就是早就放下的……” 傅偲赶紧从赵薄琰身前过去,她快步走到萧从远面前。 “我就不送你了,你快回去吧,不早了。” 她最好赵薄琰都没看清萧从远的脸,他报复心重,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