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儿要能了解,我一定重谢你。” 果然,有这线索,衙门里紧赶着三日内就抓出了个王家的内贼,是守门的小厮,说是被人瞒骗,说他想趁机进府蹭杯喜酒,所以才让人从后院进来的,实在没想到此人会胆大包天,衙役们也去那小厮家里搜检过,除了一两吊铜钱外,确实没有其他东西。 真是个糊涂蛋,谭塨骂道,就为了两吊钱,至少十年牢狱,蠢呐。 那偷东西的也被认了出来,正是温家之前走脱的仆人温忠,他在县城多年,与各家相熟,彼此下人习性也知道,难怪能得手,这回温忠在城内,县令便叫衙役们拿画索人,各处城门也看紧了,叫壮班衙役一个一个盯人,定要将这胆大包天的奴才抓捕归案。 衙役们到处搜罗,自然也会趁机勒索,李家还算好,背靠着张衙内,寻常胥吏不敢太过分,只按人头收了巡查费用每人三百文,说的是最近严查巡逻摊牌的费用。 这是要给老爷们的,谁也少不了,其余的费用倒是绕过李家,哪像其他人呀,零零碎碎十来项收费,别提多惨了。 珍珍所在的后堂巷地方偏僻不说,也没认识什么县城里头的大人物,自然就成了盘剥的好对象,席面上饶是珍珍再不爱多嘴的,这会也拉着了玉娘愤恨道:“成日家说有贼人,贼在哪儿?找了多少天也没找到偷东西的贼,我看他们倒像个贼!” “这几日来了三五趟每趟都要个三五钱,我家已经给了好几两银子,还要?要我看,他们比贼还贪呢。”珍珍恨得牙痒痒,她们拢共才挣多少,今年一大半倒给了官府去,趴在花娘身上吃肉。 不单是花娘,就连商人也不例外。 陶仲宾在席上也抱怨,最近兵头连连上门,借着捉贼捞东西,生意都影响了不少,这几日倒亏了许多。 陶仲宾发着牢骚,“把事情都推到那个跑掉的下人身上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是捉了一个,可也没找到赃物,哼,谁晓得有没有这个贼。” 里头老爷们抱怨连天,只说再这样下去,连酒席也别举办了,大家老实几个月,锁门闭户,省得衙役们趁机敲钱。 玉娘听着也烦闷,珍珍家底浅薄,哪里经得住这样再三索要,陶老爷那里要是不举办席面,福娘和陶三也难见面,自己挣钱的渠道也少了,虽说叫席一次才一两钱,可银子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就攒出来了。 都已经把嫌疑人描述的这么详细了,县城又不大,只要他敢出门一定就会露踪迹的,怎么愣是翻了个遍也找不着人。 她憋着气,干脆出去洗手好冷静冷静,回来时才发现酒楼里的伙计小武在楼梯口那像是和人争吵。 “老韩,你这一天都去哪了,地也不扫桌也不擦,只窝在房里喝酒,醉醺醺的哪像个伙计,我可和你说,掌柜的已经说过你一回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仔细他让你收拾包袱走人。” “走就走!我怕什么,你们一家子不就是瞧不起我嘛,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光脚穷。” 玉娘往下走几步楼梯,才看见那和他争执的就是之前去李院嘴巴不干净的伙计老韩,红彤彤一张脸,酒气隔着几米也能闻到,也不弓腰缩背了,站在边上只嘲笑小武,“你还装孝顺哩,你大伯有亲儿子了,整个酒楼都是他的,你充哪门子的大蒜,管的着我么,你算什么东西?” 小武碍着在酒楼,不想和他吵闹到影响客人,只忍住脾气低声警告他,“老韩,你喝醉了,快点去厨房清醒清醒,等会真闹起来吵到客人,你猜掌柜的管是不管。” “客人,我呸,什么客人,不就是有点钱的叫了几个花娘吗,什么张家李家的,我也叫,我叫十个八个的都陪着我,让她们挨个伺候我,嘿嘿,我都要了。”老韩拍着胸脯,见小武不信,干脆从怀里掏出根亮闪闪的金簪子来炫耀。 “瞧见没有,金的,我老韩也尝尝那十街上女人的滋味去,摸摸她们白净的皮肉,嘿嘿嘿,白生生的咧。” 玉娘眼睛盯着老韩那握着首饰来回摆着的手,当即心里就觉得他十分可疑。她悄悄往下几步,背对着老韩朝小武嘘声,指着老韩示意他有问题。 小武见玉娘比划手势,连话也不用说上一句,就轻轻点着头,他也猜着了。 第66章 百户 酒过三巡,这场席面进行到一半时,小武端着盘点心进来,只说是掌柜今日给老客们奉送的,陶仲宾也不多问,笑眯眯就让他把东西放下,横竖是白送的,不吃白不吃。 小武端菜时,便特意朝玉娘的方向望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