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些日子就会好,这其实算是好的,只是残疾,我都以为这血咒一解就挨雷劈,额……” 秦流西越说司冷月的脸色就越糟糕,连忙道:“你看我都没挨雷劈,可见救你也是功德一件,天道也承认的。” 安慰人真是个技术活,我真不是那块料啊! 司冷月道:“我能做点什么可以补偿?之前你说的做善事攒功德,还行吗?” 秦流西笑道:“虽然为攒功德而做,但善就善,都会归于你的头上。” 为达目的而行善,或许有些故作清高的人称之为伪善,但这善意实实在在的落在需要帮忙的人身上,那就是大善。 司冷月:“我懂了。今年雪下得大,想来压垮了不少穷苦百姓的房子。爹,你去让老族长安排,以清平观不求少观主的名义去布施行善。” “嗯。”司屠看向秦流西的脚,眼中也有些愧疚,忽然又想到什么,把那张契纸塞回到司冷月手里:“你自己给吧。” 司冷月看到熟悉的契纸,走过去递给秦流西:“给你当压岁钱。” 秦流西眼一弯,接了过来:“还有压岁钱呢……这什么鬼。” 她手一抖,契纸掉了下来。 她以为司冷月给的压岁钱是银票,但这玩意儿是什么,玉矿的契纸文书? 不是,我说司大姐姐,这压岁钱实在有点压手,不好拿啊。 “怎么了?”司冷月把契纸捡了起来,道:“你不喜欢吗?你之前就说过,多用玉石布阵和做符牌法器。” 秦流西内心是崩溃的,都是差不多大的姑娘,人家随手拿出来的压岁钱就是一座玉矿,她呢,为几个香油钱还得和清远抠抠搜搜的。 人比人,比死人。 “这是一座玉矿,不是一块,你给我,族里同意吗?”秦流西无语。 司冷月冷然地道:“我是司家的家主,以后,也是白巫的巫女。司家,我说了算。” 秦流西一愣。 就连封俢也看了过来。 巫女? 司冷月并没有掩瞒,道:“我之前未清醒时,得了圣女大人的点拨传承,此后我会修习巫力,再将司家白巫代代传承下去。” 秦流西叹息:“你们家这圣女,有点东西啊。” 这么久,还能留得残念,不知道要费多少修为,又要筹谋多久。 司冷月:“所以,别说一座玉矿,就是整个司家,都能给你。你忘了圣女的手札是如何说的?一旦司家血咒解,司家必奉贵子为主,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秦流西被司冷月这庄严宣誓的样子吓得险些跳起来,道:“你不必如此。” 司冷月漂亮的眼睛一黯:“原是我不配么?” “不是。”秦流西一看美人眉头蹙起,悲伤不能自已的样子就觉得心虚和心疼,道:“我是说,我们入道之人,没有收奴仆小弟的。阿月,你做你自己就好。” 封俢觉得哪里不对劲,看司冷月的作态,又看秦流西那内疚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这司冷月,是以退为进啊,以美色勾她啊。 而秦流西明显是没把持住,他就知道,她好颜色这一点很是危险。 封俢道:“没错,巫归巫,道归道,岂能混为一谈?我看血咒解了,你们这族地的灵气好像也复苏了,你既要传承白巫,就安生在这族地修炼,毕竟你都有十六七岁了,才开始修习巫力,委实有些迟了。” 但凡勾得小祖宗心神的,不拘男女,搅和一个是一个。 司冷月睨着他:“妖和道也能混为一谈,巫道如何不能?终其究竟,也出自同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火花四溅。 封俢:想抢我的位置?小丫头做梦! 司冷月:我不抢,我另占一位! 秦流西觉得两人在打机锋,咳了一声,道:“那个,你们是在吵架吗?” “没有(并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 司冷月依旧把契纸递给秦流西,道:“我司家的东西就是你的,拿着,不值几个钱。” 这血咒解了,咋性子变得霸道了些?那个清冷美人呢? 秦流西不接,道:“我不需要这么多,你每年给我送来一些便可以。阿月,我不需要你的补偿和愧疚。我解这个血咒也并非是为了金钱,是因为我觉得,救你一人,等同救千万人,这些也属于我的功德。所以,不必愧疚和有负罪感,更不需要补偿。你只需要做的,就是秉持白巫底线,行善,积德,助人。阿月,你行善,我得功德,你作恶,那我必受天罚。” 有些人,救了等于害了无数人命,而有些人,救她,能救许多人,这就是秦流西行事的衡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