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几人又转去了县学。 往罗启的学舍去时,迎面还遇见了几个学生,有人看到罗启,道:“罗兄,你不是告假了?” 罗启扯了扯嘴角,说:“我回来拿几本书。” “那这位姑娘是……”众人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背着手说:“我是城隍庙的庙祝,姓秦。” 那些学子一听,脸色几变,城隍庙的庙祝,还是女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罗兄怎和道人之流为伍了?”一个长相冷硬,容长脸的学子语气不善地开口。 其余的人还打量着两人,颇有些别样意味,难道罗启就好的这一口? 真会玩! 秦流西眉眼一沉,这些人脑子都装得什么恶心的东西。 “道人怎么了,碍着你们了?”她冷漠地开口, “先不说道人身份,而且,你还是个女子。”那男子脸色不渝,看着罗启多有责怪,道:“罗兄竟然随意带进书院,不知可告知师长?” 罗启脸色微变,这个他是没有的。 在县学的学子,都是男子,并无女子出入,也不可随意进出,毕竟这是书院,往日要是有女子进来,也必然是先生们的家眷。 他大意了。 “邵兄,阿我本是要和程先生说的。”罗启自觉理亏,也没有狡辩,只是这语气,有些心虚了。 秦流西说道:“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还不能进了?或者说,书院门口写着女子不能进?抑或是,你们这当中,有些人做了下作的事,所以心虚,见到道人来了,怕自己的丑陋被曝光?” 她气势一盛,双眼锐利如刀,射向藏在人群后的一人。 众人看到她那冰冷的眼神,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忍不住后退一步,可听到她话中的意有所指,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人群后,一个长相阴柔的人抬起头来,眼神闪烁,向罗启露出一个笑容来:“罗兄。” 罗启皱起双眉。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下作的事?”邵明黑着脸看向秦流西,又对罗启道:“罗兄是打算让外人来折辱我等同窗不成?” 秦流西哼笑:“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给人戴帽子,不知内情,就凭着自己的臆测乱给人安罪名,将来你要是做官也如此行事,多的是冤假错案!” “你放肆!” 秦流西向那阴柔男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勾唇道:“你心虚什么?” 这人和罗启有着因果勾连啊。 罗启走过来,道:“大师?” “他是谁?” 罗启不知想到什么,道:“他和我同住一个学舍。” 一个学舍有两人同住,梁耀祖就住在他的隔壁。 秦流西打量了那梁耀祖一番,似笑非笑的的,对方掐起了拳,抿着唇,一脸被羞辱的不岔。 “走吧,去你们学舍。”秦流西收回视线,示意罗启带路,又对众人说:“听罗启说,县学颇有些风言风语,说他流连烟花之地纵欲过度啊。真相如何,不妨跟着来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在打什么哑谜? “走。”邵明带头跟了上去。 梁耀祖脸色微变,心中暗恨,犹豫片刻跟了上去。 学舍不远,很快就来到了那小院,两间屋,秦流西径直往左边的走去,罗启一愣,连忙跟上。 这是他的屋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