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那抹心动。 俯身,将蛊虫放在萧长卿的伤口处,不过瞬间,蛊虫自动钻入萧长卿的心脉处。 “好了。”桑桑擦了擦手上的血。 “这就好了?”腮雪目瞪口呆。 桑桑满脸傲色,“等半个时辰便知结果。” 半个时辰后。 太医不可置信地将手指搭在萧长卿的脉搏上,反复捉了好久,才惊骇地对兰溪道:“你们找到解毒之物了?他心脉复苏……竟然,竟然又活了过来!” “不——” 太医又确认了一下,语气都恍惚起来,“是喂了什么大补之物吗?有东西在修复他的心脉……” “皇后娘娘可否告知,您从哪里得来的此种神药?” 太医顾不上礼节,目光灼灼地看向兰溪。 兰溪没有说话。 目光从桑桑和萧长卿身上流转而过,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那点悸动和欢愉,便当是她偷来的吧。 她这一生,本不配动情。 “回宫。” 兰溪起身,淡漠地看着腮雪,“去兰府取银票和卖身契,送给桑桑姑娘,另外再拨一处好地段的宅子,给桑桑姑娘过户。” 临出门时,她想再看一眼病床上的萧长卿。 但理智,压住了那冲动。 重活一世,若再为情所困惑,那重活有何意义? 屋外雪色空寂,洗净她内心的一切痴缠。 唇边,吟起那抹熟悉的,轻蔑的,微嘲的笑。 “差人去郡王府,通知郡王府的管家过来,告诉他今日发生之事,还有桑桑姑娘的救命之恩。” “桑桑姑娘放心,本宫说到做到。” …… 年节将近,宫内渐渐热闹起来。 新做的一批珠花,是喜庆的红色,宫女们戴在发上,穿梭在灯火辉映的楼宇殿阁之间,为这清冷的后宫,添上久违的生机与活力。 芝兰殿内,兰溪抱着暖炉坐在檐下,目色温和。 院中,凝霜正掐腰指挥着双喜,往那梧桐树上挂灯笼。 挂完满树的灯笼后,凝霜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笑着对兰溪道:“主子,您且瞧着吧,夜里点了灯,一定美极了。” 说完,又有些遗憾。 “可惜院内只有这一株梧桐,若有一对,便完美了。” 不能成对,到底不完美。 兰溪笑了笑,将手中帕子递给她,“快擦擦汗吧,风冷,别吹寒了。” 凝霜乖巧地接过,心里美滋滋的。 主仆俩又在树下闲聊几句,便听守门的太监来报—— “娘娘,命妇们都到了,等着给您磕头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