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什么?” 梁絮白梗着脖子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来督工的。” 齐宣挑眉:“仅此而已?” 梁絮白用十分夸张地口吻反问:“那不然呢?”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齐宣的语气颇有些淡然。 梁絮白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齐宣对这位老朋友也算是有几分了解,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什么意思。 须臾,齐宣起了促狭心,遂说道,“我记得郁楚刚满二十一岁吧?模样俊,人也水灵,正好我——” “你什么你,你又看上了?”梁絮白睨他,语气不善。 齐宣笑而不语。 梁絮白被他狐狸般的笑容搞得心烦意燥,“是是是,喜欢喜欢,你别动歪主意了行吧?” 齐宣依旧在笑,只是眼神里的戏谑荡然无存:“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咱哥俩有三年没聚过了,顺便把郁楚也叫上。” 梁絮白点头:“嗯。” 傍晚拍完戏,由齐宣做东,在岛上的一家川菜馆用晚餐。 此次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程晔之也在其列。 齐宣如今正力捧程晔之,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他培养成盛星一哥了。 郁楚和程晔之搭戏时也能迅速进入状态,这是他评判实力演员的一种标准。 但是相较袁殊而言,程晔之身上的疏离感更甚。 只有面对齐宣时,这股疏离感才会退散。 郁楚知道老板和程影帝之间的关系,所以对此见怪不怪,默默地填肚子。 程晔之将倒好的酒递给齐宣和梁絮白,正要往郁楚杯中添酒时,被梁絮白制止了:“他不能喝。” 齐宣轻掀眼皮,淡淡一笑:“果酒而已,不醉人,不会耽误明天的工作。” 梁絮白被他三言两语刻画成恶毒刻薄、压榨劳动力的地主恶霸,于是用搪塞janne的理由解释道:“他最近睡眠不好,在吃褪黑素,喝酒会影响药效的。” 郁楚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说辞,夹一片驴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吃。 程晔之温声说道:“既是这样,那就不喝,让服务员上点果汁吧。” 问题得以解决,郁楚用果汁代替了酒,与他们碰杯饮尽。 梁絮白尝到了果酒的甜头,还想再续一杯,冷不防发现郁楚在看他,眼神带有警告之意,便识趣地用手盖住杯口,阻止了齐宣给他续杯:“我也不能多喝。” “你也在吃药?”齐宣调侃他。 梁絮白:“……那倒不是。” 不等他想到合理的借口,便听郁楚说道:“梁总头上有伤,不宜过多饮酒。” 对座的两人同时投来好奇的目光,于是梁絮白压低脑袋,扒开头发,露出了那个肿大的淤青疙瘩。 齐宣蹙眉:“你脑壳怎么长包了?” 梁絮白:“……” 郁楚勾了勾唇,笑道:“梁总昨晚误入了一对夫妻的房间,被男主人当成奸夫打了一顿,所以在脑袋上留了伤。” 齐宣失笑:“当奸夫,那确实该打。” 梁絮白语塞:“……你能不能别断章取义,我怎么可能当奸夫?” 不是,压根儿就没走错房间好不好! 几人逗趣半晌,齐宣这才将话题引入正轨:“郁楚,我听沐蓉说最近有不少影视制作人把橄榄枝抛给了你,你下半年真不打算接戏了?” 郁楚面不改色地回应道:“蓉姐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之前拍《荆棘之夜》时没少给大伙拖后腿,所以我想把身体调养好,后续才能认真工作。” 齐宣说道:“后面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梁絮白不苟同他的话:“机会一直有。” 齐宣抬起酒杯,风流的凤目里又漾开了促狭的笑:“行,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会把上等的资源全部留给你。” 这话说得暧昧,立刻拉响了梁絮白的警铃。 “不用不用,千万不用。”梁絮白说道,“你的资源还是留给程晔之吧。” 齐宣勾唇:“晔之自己就是资源,是资本家争夺的目标。” “那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是他老板,有义务替他把关。” “你是老板又怎么了?我还是他……”梁絮白一句话哽在喉间,再难发声。 齐宣撩起眼皮,难掩好奇:“嗯?是什么?” 程晔之也看了过来,等候下文。 唯有郁楚不做反应,仿佛对他们的谈话毫不关心,只安安静静地扒饭。m.bjZjNf.CoM